炕桌上放着纸笔,还有那根从五爷指甲缝里取出来的粗线,付宁就这么一路又是跑又是爬树的,都没把它弄丢了。
现在他正就着微弱的灯光,把白天观察尸体的结果,趁着记得还清楚,一条一条都写下来。
而吴树丰手里拿着那根线翻来覆去的看,脑子里嗖嗖的转,他总觉得这东西自己应该见过。
付宁把自己的检验结果和估计出的结论都写完了,他还在那儿琢磨呢。
“这个东西先放一放,看看我白天的收获。”
小吴拿起付宁的验尸记录,越看眼睛越亮,“哥,你居然把仵作的活儿干了?!”
付宁摆了摆手,不行,不专业!
只能做个参考。
至于那个想带着人堵他们的瘦高个儿,估计是个旗人,顺天府有心都管不着,何况今天看那两个衙役的样子,人家是真的没心管呢。
这件事情只怕最后还要着落在连安身上,付宁想着画一幅素描,可惜他家又不是连府,别说西洋画具了,连根碳笔都没有。
他从灶坑里扒拉出一根木炭,就这么拿着,在小吴的作业本上草草画了一幅小像。
一沓子验尸记录,一张铅笔素描,还有一根不知是何材质的粗线,这就是他们这一天的收获了。
,既不是名字,也不是图腾,而是个圆滚滚的熊猫。
“连大哥的信,这是你上次给他刻的闲章,他还说你糟蹋了那块青田石。”
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信纸,上面只有一句话:明日申时三刻,陕西巷,翠云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