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安也不帮忙,就看着他笨手笨脚的在那儿自己鼓捣,给付宁接着介绍。
溥旭是宗室旁支,原本也是家境殷实的子弟,在宗学也是名声在外,不仅跳级,而且还把他们这些痴长了几岁的哥哥们,比得一无是处。
从宗学毕业之后,他还进过国子监,帮着那些大儒整理藏书,可惜后来家道中落了。
“今天我就是奔着他这个活书库来的,咱们想不明白的事儿,他肯定知道!”
一听这个话茬儿,溥旭可来劲了,“合着你今天有事相求啊?那不说别的,请吃饭!
要不是你把我敲起来,我现在就应该睡着了,今天晚饭就省了!”
好嘛,饿了就睡觉,这位比付宁还困难!
连安听了一拍巴掌,“那可说好了,我请晚饭,你可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正好儿,门外的胡同里传来了叫卖声:熏~~~鱼儿~~~
连安出了院门叫住那个背着红柜子的小贩,切了满满一盆的酱猪舌头、猪尾巴、猪大肠和猪头肉。
“卖酱肉和猪下水的,他为什么吆喝熏鱼儿啊?”
连安看了付宁一眼,“总比猪尾巴、大肠头好听吧?!”
石头跑到胡同口买了一炉热烧饼,晚饭就齐了。
溥旭也不知道多久没见过荤腥了,专挑肥肉吃,用热烧饼一夹,那荤油就化开了,顺着手指头缝儿往下流。
他狠狠吃了三个凿凿实实的烧饼夹肉,灌了一碗开水,才开口说话,“说吧,所谓何来?”
连安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只说了三个字:“御马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