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事儿最容易落人话柄,哪怕你是好心好意,也会被有心人编出点花花,陆恒远一把年纪了,气得脸色通红。
“我早看出来了,我这大嫂也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不然也教不出这种小贱人,都许了人家了,还跟野男人在河边嘴对嘴的亲!”
罗凤脑子嗡一声,她又羞又怕,却也委屈得要命。
当初老支书托人来问话,她舍不得陆直亲手盖的屋子,也不愿意改嫁,就回绝了,一是怕人议论自己,二是怕女儿成了“拖油瓶”
受委屈。
从那以后她连支书家的门口都绕着走,哪知会被王翠琴这样羞辱!
王翠琴十分得意,对陆老太使个眼色,反正村支书不可能把她一个妇女咋地,先过了今天这关再说。
陆离离嘴角一扯,对女人的羞辱方式,还真是亘古不变,三言两语给你扣上个不守妇道的帽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许了人家?不知二婶哪来的脸,做主做到我头上了,把我许了人家?我和我妈可都没答应。
你儿子欠了县长侄子的赌债,就要把我卖给一个傻子还债,我不肯就要让村里光棍来糟蹋我,逼得我只能跳河自杀,幸亏我命大被人救了,你们是非要亲眼看到我死了才罢休!”
吵嘴架的秘诀就是,坚定不移地输出自己,绝不跟着对方的思路走。
王翠琴要往她和她妈身上泼脏水,她不过是有样学样罢了。
陆离离小脸一扬,目光沉静,“奶奶和二叔一家利用我爸的死占尽便宜,却还要把我们母女俩往死路上逼!
天底下哪有你们这样的亲人!”
“奶奶,您不是说家里丢了2000块?二叔二婶这些年不上工、不误农,二虎又是个游手好闲的,这些钱肯定都是我爸的抚恤金和补助金攒的,只要您同意,我当着村干部和乡亲们的面进屋翻一翻,真是一分钱没有,我就陪您去县公安局报案,看看这家贼到底是谁!”
说完,她也不等陆老太和王翠琴反应,一脚踹开东屋的门。
陆离离想得明白,陆老二急着把她嫁到县长家,一定是收了好处,屋里不可能啥也翻不到。
她昨天留着东屋没搜,就是等今天,要当着众人的面,名正言顺地去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