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下变成一坨元神,滚进了雪莲花里,徒留楚若婷一个人赤条条站在莲池边上吹冷风。
谢溯星在雪莲里捶足顿胸,“我还没射!”
楚若婷:“……忍着吧。”
她穿好衣服,谢溯星急问:“你又要去哪儿?”
“我去找雁前辈。”
楚若婷摸摸他的花瓣,“你先养着,等你好全了,我再带你去郓城见你父母堂兄。”
谢溯星一口应下,“好。”
也该让他家人认识认识他的道侣了。
楚若婷又叮嘱他几句,便往草庐寻去。
走到院外,便看见雁千山拢一袭青衣,眉目冷清,面对棋盘枯坐。
楚若婷最近总错觉雁千山在躲着自己,转念一想又不可能。
她轻手轻脚来到轩窗外,趴在窗户上向他笑眯眯地打招呼:“雁前辈,你这几日做什么去了?”
雁千山手指夹着一枚黑色的棋子,半晌没有落在棋盘上。
他没有侧头,清冷地道:“谢溯星的躯体已经凝实,不出一个月应该就能完全恢复。”
棋子清脆落在棋格上,在寂静的草庐里格外清楚,“我之前忘了告诉你,肉体重塑,他的修为会跌至练气。”
楚若婷笑了笑:“这个好办,他与我双修便可。”
刚才不过几个时辰,谢溯星的修为就恢复到了金丹中期,而她也顺利进入出窍中期。
雁千山在棋盒里随意抓了把棋子,捏在掌心反复摩挲,良久才淡淡“嗯”
了一声。
他没记错的话,楚若婷的《媚圣诀》走得就是这种双修路子,正是适合。
楚若婷问起他有关兽皮书的事,雁千山说书中文字复杂,尚未破译。
楚若婷思考了一会儿,目光落在他半束起的墨发上,腆着脸问:“雁前辈,你那支伏羲玉,什么时候能让拿到啊?”
雁千山落棋的动作顿了顿,“我说过,你什么时候摸到,什么时候就给你。”
楚若婷立在窗边托腮,叹道:“好吧。”
雁千山是个原则的人,他自己立下的规矩不可能随随便便就破了。
楚若婷没想着因为二人关系不错就去撒娇耍赖。
等自己修为再进一步,说不定哪天出其不意就能抽走玉簪。
雁千山静静地与自己对弈。
楚若婷隔窗望着他冷峻俊美的侧颜,忽察觉他怎么不太对劲儿。
她不知道雁千山怎么了,也不敢胡乱插科打诨。
转身去檐下抓来一捧雪,捏了个雪人,注入一段灵气,放在他棋盘上翩翩起舞。
雁千山目光落在小雪人身上,心情愈发低落苦涩。
他侧目看向楚若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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