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敢哭。
她怕贺时霆更厌恶自己,便含着泪冲他软软地笑。
笑得贺时霆心里直冒邪火,骂了句脏话。
军营里的荤话太脏,楚楚听不懂,茫然地着贺时霆,一双眸子纯净得如水晶般,得他火气更大。
楚楚被他得害怕,怯怯地低下了头。
这时,门被敲了敲。
谨和走进来,恭敬地问道“侯爷,早膳已经做好,您一向喜欢在那里用”
贺时霆想着楚楚挪动不便,道“就在这里。”
谨和应了是,又问“那楚楚姑娘呢”
楚楚听到自己的名字,抿了抿唇,躲开贺时霆的眼神,对谨和道“谨和姐姐,我能回自己房里用吗”
“不能。”
贺时霆黑着脸。
昨夜还那样娇,一副全世界最依赖他的样子,如今病好了就翻脸不认人。
楚楚虽然怕贺时霆,但一点也不想他生气,她小声地应和道“嗯,不能的。”
贺时霆刚准备出口的话噎了回去,差点气笑了。
他长这么大,什么人没见过,却完全猜不到这小东西到底在想什么。
谨和见两人都不说话,轻声出言道“那奴婢服侍楚楚姑娘洗漱。”
楚楚坐在床上,不明白谨和为什么要服侍自己,有些莫名,小声道“不,不用了。
谨和姐姐,我自己来。”
贺时霆皱眉,“你自己来你自己连站都站不起来。”
楚楚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没用,小声地反驳道“我可以的。”
她可以个屁。
贺时霆都不敢想如果自己刚才没进来,她会摔得多疼。
不过楚楚认真的小表情太可了,贺时霆很快败下阵来,“是,你可
以。”
楚楚得到肯定,眉眼弯弯。
贺时霆又道“但她们是我找来服侍你的,既然你可以,那就把她们都赶出去吧。”
楚楚愣住,贺时霆很平淡地说“宫人被主子嫌弃,遣回尚宫局,大概就再也没有从里面出来的机会了。”
谨和跪在地上,哀求地向楚楚。
楚楚不了解什么叫“再也不能出来”
,只以为谨和她们会被一直关着。
被关着很痛苦。
楚楚道“不要这样”
贺时霆摸摸她的头,“那你乖一点,让她服侍你洗漱,嗯”
楚楚被他摸了一下,羞涩的粉从耳根蔓延到脸颊,晕乎乎地点了头。
贺时霆出去后,她整个人软绵绵的,任谨和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