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说越委屈,“我嫁给你,还怀了孩子,不美了,成了糟糠妻黄脸婆了,哪有外面的莺莺燕燕新鲜”
贺时霆见她越说越不成样子,待要训她,见她黑眸中汪着的泪,又说不出重话,只好哄着,“我没让她们碰我,一根指头都没有。”
楚楚垂着眼,兴致不太高地拨弄着他的喉结,“这么说你还坐怀不乱了”
贺时霆头疼,他就没碰过那些人,哪来的坐怀不乱但他此刻也不敢答不是,只好勉强说了个是。
楚楚却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娇蛮地哼了一声,拿玉葱儿似的指尖戳了戳他腰腹处的隆起,“还说什么坐怀不乱,我你乱得很”
贺时霆被她折磨了一早上,这会儿又被她这样撩拨,若是忍得住,早成圣人了,抓着她的手往下按,“只对你乱。”
楚楚被他突然的情话惹得玉面染满胭脂红,一时间都忘了把手抽出来。
忽而,一阵急切的敲门
声传来,“侯爷,夫人,该用膳了。”
贺时霆和楚楚不防,齐齐朝门口去。
只见大病初愈,第一日走马上任的谨和站在门边,一脸不赞同地着他俩。
楚楚不知怎么心虚起来,整个人伏到贺时霆怀里,没有再说话。
贺时霆清了清喑哑的嗓子,“行了,你下去吧。”
谨和侯爷鼻梁上的痕迹,又夫人心虚的背影,在心中叹了口气。
孩子才两个月大,夫人年纪小,不懂事,怎么侯爷也这般胡来
碧桃几个到底年岁小些,不通人事,想来这几日也不知劝诫。
贺时霆抱着楚楚去外间用饭,用完饭,又哄她喝了最后一剂安胎药。
楚楚磨磨蹭蹭地喝完药,谨和递上荔枝蜜饯,贺时霆接过,用勺子舀了一颗,喂到楚楚嘴里。
贺时霆见她含着蜜饯,小脸不再因为苦而皱巴巴了,笑着问她“待会儿去宝楼午休我们可以先下局棋。”
楚楚含着蜜饯点点头,又去拉他的手,示意再给一颗。
谨和候在一旁,忍了忍,终究还是没忍住,委婉道“侯爷,夫人腹中胎儿月份尚浅,按规矩您和夫人该分房睡。”
楚楚闻言,吓得荔枝都不吃了,紧紧抱住贺时霆的腰,“霆哥哥”
贺时霆拍了拍她的背,哄她把嘴边那勺蜜饯荔枝肉吃了,“不会分的,别怕。”
楚楚还是有些不安,委委屈屈地伸手,让他抱自己去宝楼,一路软声软气地撒娇,要他待会儿下棋让自己五个子。
贺时霆自然答应,帮她把腰间的斗篷掖得紧了些,抱着她逐渐远去。
谨和本该跟上去伺候,却被贺时霆转头时,瞥去的淬着寒光的眼神钉在原地。
她心中十分担忧,侯爷和夫人感情和睦是好事,只是他们俩和睦得与别人也太不同了些。
凡世间夫妻,开头再恩,相处几十年,最后大多也都同床异梦了,连举案齐眉的都少见。
可侯爷和夫人自开始就和别人不同从没见过能恩成这样的。
夫人年纪小,惹人疼,娇闹,多数时候要侯爷哄着宠着才行。
侯爷便一味纵着,简直像是没有底线的溺。
这上去,仿佛夫人是两人感情的主
导者。
可谨和前几日才知道,原来侯爷不在的时候,夫人也可以全然不同,坚韧、聪慧、果敢,为了侯爷什么都敢做。
其实这些从往常也能出端倪。
夫人主持中馈,似并不经心,但府中一切皆井井有条,从未出过任何差错。
只是夫人在侯爷面前太过娇气,常常让人忽略她的冷静机敏。
反倒是侯爷,自婚后起,对夫人的占有欲便日益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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