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问听得那声音,心痒难耐,一边沉吟着:“看不了,听不了、昏迷了、糊涂了……什么诗?”
可怜他饱读诗书,想了半天却没理出个头绪。
他在门口搓着手踱了一遍,一拍大腿,说道:“有了!”
“公子念来听听。”
“山外青山楼外楼(看不了),西湖歌舞几时休(听不了);暖风薰得游人醉(昏迷了),直把杭州作汴州(糊涂了)。”
寒烟道:“嘻嘻,公子可以进这门了。”
张问推开房门,心下大快,原来费了心才进这门,竟能让人这般觉得好玩。
游戏,游戏,不过就是投入和回报这种满足心理的游戏。
张问被寒烟的软声细语诱的心痒,正欲绕过屏风去暖阁,又听得寒烟道:“别急,公子得作一首应贴诗词,才能进这暖阁。”
“县考我考士子们应贴诗,这会儿倒反被考了,也是作科考那样的五言六韵么?”
寒烟柔柔道:“这倒不必,可得应景的,和眼下的这暖劲儿相衬,好不好可得妾身说了算。”
张问想了想,念道:“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这时候寒烟一声娇嗔,“公子用这诗是什么意思?”
张问呵呵一笑,这寒烟也如平常女子一般,对那拜堂花烛夜有着向往,但是她却沦落风尘,拜堂成亲这样的事有些遥远了。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走进暖阁,见寒烟正拿着手帕抹泪,便好言道:“姑娘是误会我了。”
寒烟梨花带雨,“怎么误会了?你不是存心拿词儿刺妾身,好取笑妾身么?”
“姑娘且把每句前两个字去掉念一遍。”
寒烟略一回忆,“昨夜停红烛、堂前拜舅姑……低声问夫婿、深浅入时无。”
寒烟顿时回过味,脸上一红,破涕为笑,“公子真是会捉弄人……”
张问有些色急地搂住她的削肩,就要去剥衣裳,寒烟用削葱一般的手指轻轻打了一下,低声道:“想做什么,先得来应景的诗。”
张问轻轻地吸一口气,平住欲火,略一思索便道:“吴绫越绮总无分,裁出针神绝妙文;试着霓裳疑月女,倚来翠袖是湘君。”
他附在寒烟的耳边一面说,一面动手轻解罗裳,“墨飞浓淡千丝雨,线吐高低五色云;最爱佳人轻解处,汗香花气两氤氲。”
当张问解开寒烟的腰带、襟扣时,寒烟低着泛红的脸,轻柔的推拒着。
这个从小被人培养的玩物,对“欲拒还休”
理解得透彻。
刹那间她的衣襟已经被解开了。
“啊、嘤……”
她用自然的反应举手环胸遮掩着。
衣衫不整的佳人,堆雪砌玉的肌肤令人为之眩目。
寒烟一脸如羞赧得无地自容,偎靠在张问的怀里,似乎这样做是躲避贪婪逼视的最佳方式。
美人在抱,清香扑鼻。
张问忙一使劲抱起寒烟,让她躺在竹藤凉榻上,随即俯身印上大嘴。
寒烟媚眼如丝,只觉得嘴巴被封住,一团温润灵活的软肉正在她的嘴里搅和蛇窜,只能束手任其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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