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东生好笑的看着她,完全拿她没办法。
“我就说刚听到什么响来着。”
门房叔瞪着何东生,“是不是你干的?”
何东生看了眼周逸又笑着对这个六十来岁的固执老头笑,说怎么能是我呢,幼儿园这孕育祖国花朵的地方我哪能干那事儿,您说是不是?
还祖国花朵,满嘴跑火车。
“不是就赶紧走。”
门房叔拿着手电筒在他脸上晃来晃去,“不然我喊警察了啊。”
周逸得意的仰脖朝他一笑。
“咱好好说您别动气。”
他吊着眼梢看向周逸,“我这就走。”
等他转身离开,周逸笑了。
她回到刚才的地方拎起自己的鞋,对门房叔说我出去一下便从侧门溜了出去。
几分钟后,园里又安静了下来。
何东生两手抄兜正靠在墙上,似是感觉到什么侧眸过去,看见周逸光着脚丫拎着帆布鞋站在那儿,舌头顶腮笑了一声。
他将手从裤兜掏出来,慢慢朝她走去。
距离越来越近,他的眸子漆黑又害怕。
周逸咬着唇紧张的心脏砰砰直跳,却仍静静望着他。
何东生站定,三分笑意三分玩味:“刚挺狠啊。”
“有吗。”
她故作淡定,“没送警察局都是轻的。”
何东生轻笑,拿眼瞧着她低声问想看我进局子?周逸被他注视的不自在慢慢别开视线,嘴里嘟囔道:“我可没说。”
“嘴上没说不代表心里不想。”
他还杠上了,“你说是不是?”
周逸垂着眸子把目光落在他的裤子上,裤管乱七八糟挽着挂在腿脚,黑色运动鞋上落了一层灰泥。
只是一刹那,她的视线天旋地转。
何东生拦腰将她抱起,惊得她差点叫出来,他抱着她走了几步将她放下来抵在巷子边的老墙壁上,让她的脚丫踩在自己脚面上,两个人被一棵法国梧桐挡了起来。
他的脸压下来,呼吸渐渐逼近。
周逸有些不适应这样的亲密,两只胳膊抵在胸前想推开他,他的力气似乎比以前更大了,怀抱里蓄积着蓬勃的力量。
在那张胡子拉碴的脸落下来的时候,周逸紧紧闭上眼睛,半响怔住,他把头埋在她的颈窝,低低嗅了一下。
她全身都充盈着男人的体味,是他的。
周逸很轻很轻的呼吸了一下,低眸看他,发梢有些短而扎人,像是不久前才剪的,干净利落。
“你从哪儿过来的身上这么脏。”
她说,“别忘了赔我衣服。”
他的笑从胸腔里溢出来,肩膀轻轻抖了抖,从她的脖子里抬起头,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摇了摇,有些下流的说嫌我脏啊?
周逸不看他,又被他把脸扭回来。
“高中那时候是谁说我满嘴脏话脾气差到爆的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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