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也遭到全家反对,后来柳娘用“有钱人家的讲究,日后说不得能卖钱”
为由才保住。
柳娘在努力刷日常的同时,也没忘了这村子里唯一的例外——白发老汉!
经过耐心打探,柳娘知道那老汉姓王,独居在山脚下,离村子有些距离,听说脾气暴躁,为人苛刻。
有人说他以前是边军,有人说是游侠,还有人说是犯了事儿躲在这里,只是上头有人才没追究,谣言五花八门,只有一条最肯定,“那老汉手上有人命”
!
王老头已经在村子里住了好些年,才来的时候经常引起轰动,可现在都归于平淡了,人们畏惧他,也排斥异类,很少有说起他的时候。
柳娘经常在傍晚听村里老人们闲聊,多次引导,才打探出王老汉的情况。
他手下的田亩都不多,都租给村里人种,租子就够他生活了。
虽只有一个人,可有这么多可怕的传言加身,王老汉又是一副恶狠狠的模样,聚族而居的村里人都不敢得罪他,租他田地的人也不敢扣他的租子。
柳娘趁家里人下地,带着自己编的柳条器具往山脚下而去。
果然实力雄厚,在一众茅草屋中,这山脚下的房子居然是青砖瓦房,院门用的也是木门,不想别家简陋的“柴扉”
。
“王爷爷,您在不在?王爷爷?”
此时刚过早饭,勤快的村里人已经下地,柳娘碗筷都没收拾就过来了,就怕赶上人不在。
柳娘在门口喊了半天,院门才嘎吱响起。
王老汉居高临下的看着柳娘,一双怒目圆溜溜的瞪着她,凶恶之气溢于言表。
柳娘不慌不忙的福了福,笑道:“王爷爷,我是村里赵二郎的幺女,上回在河边见过您,不知您还记得不。
这些日子我回去想了又想,总觉得冒犯了您,想得都睡不着觉,这不编了个留条框过来赔礼,看您用不用得上。”
王老汉看这不伦不类的福礼,扯了扯嘴角,嗤笑一声,并不说话,甩手进屋了。
柳娘看着晃动的院门,笑盈盈跟着进门,还是顺带把院门掩好。
晃眼一打量,院子根基是好的,中间铺了是青石板,两边院墙下留着泥地,只是疏于管理,两边已经长满荒草,还有顽强的种子从青石板缝中冒出,整个院子看上去荒凉破败极了。
进屋一看,更是凌乱,五间青砖瓦房的好房子,里面的家具看上去也有模有样,可惜桌子上堆满了杂物,椅子、板凳更是只有常用的一两个干净,其他都有厚厚一层灰。
“王爷爷,您这一人住也不太方便,连个收拾的人都没有,瞧这屋里乱的。”
柳娘麻利的把留条框放下,笑道:“您若不嫌弃,我来收拾收拾,如何?”
王老汉终于屈尊降贵的瞟了她一眼,冷声道:“想要什么?”
“尊老爱幼都是该做的,不过,您要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不如给我讲讲外面的事情,您当讲古闲聊,我也长长见识,您看可以吗?”
柳娘满含期盼,王老汉是她接触“主流文明”
的唯一途径。
“不可以,老汉我就爱邋里邋遢的,走吧!”
王老汉一指院门,毫不留情道。
“王爷爷……”
“你爷爷我没孙女,滚吧!”
王老汉真怒了,柳娘还想说什么,王老汉突然走到她面前,恶狠狠道:“你这小丫头片子死赖着不走,莫不是想嫁给老汉,哈哈哈哈,这可好,倒贴的老婆,老汉也不嫌弃。”
柳娘猛然后退,再看了看自己五岁豆丁的身材,干瘪枯黄的手指,心说你要不提醒,我都往了自己是女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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