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余霁丹看了看李茗休,看了看贺连归,掷地有声,“我让你们出去,没听到吗?我要换衣服了……”
李茗休想再去握她的手。
余霁丹呵斥道:“出去!
我让你们出去!”
房间里的氛围变得十分诡异。
二婶吞了吞口水,坐到余霁丹的床边:“霁丹……”
余霁丹朝她的二婶咧了个笑容:“您留下帮我换衣服吧。”
说着她看向二叔,口气放软了不少:“二叔,您先出去等我们吧,二婶帮我换完衣服,我们再出去。”
二叔和二婶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好吧。”
***
站在余霁丹的门外,面对着紧紧关闭的大门,李茗休双目无神,脑袋一片空白。
事情究竟是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的?
明明他和余霁丹在往越来越好的方向前进着,明明昨夜他还抱了她、吻了她,她甚至还为他吃醋……
如今又兜兜转转的回到了原点?
几分钟之后,余霁丹的房门开了。
她目不斜视地走了出来,走过李茗休的面前,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她就那样拉着他的二婶,再拉上她的二叔,绝情地离开了他的视野、离开了他的身边。
他只是默默地望着她远走的背影,没有出声叫她的名字,更没有追上去拉住她问个究竟。
突然他的肩膀被拍了一下。
“走啊——”
李茗休麻木地转动视线,正是他的表弟贺连归。
“我开车送你。”
——当年李茗休父母结婚的时候和自由恋爱没一毛钱关系,也是应了父母之命,二人门当户对,贺家的显赫程度不亚于李家,甚至京城很多人都说贺家大小姐是下嫁的。
于是作为商政通吃的贺家大公子,贺老爷子唯一的孙子,这位贺连归将纨绔公子的作风发挥到了极致。
不管是用“爱来就来,不来快滚”
的理念经营“依云山庄”
,亦或是他在李茗休和余霁丹事情的处理上,都应了一个词:任性。
自己的表弟是什么德行,李茗休心知肚明,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他入狱六年,他这位表弟的任性程度逐年见长,简直到了随心所欲、胡作非为的地步了。
贺连归是极限运动的资深爱好者,飙丨车是他多年来从没舍弃过的爱好,所以他的车子统统是世界顶级跑车——
一辆价值连城的跑车去追余霁丹和她二叔二婶搭乘的小面包车是绰绰有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