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宪起了兴致,不想打断,笑着说:“我昨天洗过了。”
“那这件事你昨天也做了呢!”
贺宪拗不过南阮,只好去洗澡,他刚一进洗手间,南阮就跳下床,把包里的验孕棒翻了出来,把它放到了贺宪的抽屉上方。
彻底住到一个房间后,南阮发了无数次脾气,贺宪却依旧时常忘记把干净的衣裤带进洗手间,也记不住离开淋浴间要换拖鞋,每次裹着浴巾出来找衣服都会把地板踏湿。
洗过澡走出浴室后,见南阮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看,贺宪下意识地看了眼自己的拖鞋,见地板又被自己弄湿了,赶紧折回洗手间找了块干抹布蹭干净。
他从抽屉里拉出干净衣服正要换,一抬眼发现南阮还在看自己,想了片刻,把手里的衣服放到抽屉上,再次回到洗手间,把顺手扔到马桶上的脏衣服脏袜子捡回来放进卧室的洗衣篮里。
贺宪重新拿起干净衣服的时候,刚好把验孕棒拂掉了,见他把验孕棒从地上捡起来,南阮有些紧张,不料他把验孕棒放回原处后,浑然不觉地回过头问:“你为什么总看我?地板上的水擦干净了,脏衣服也全部拿出来了。”
“……”
南阮简直疑心他在装傻,没好气地说,“因为你讨厌!”
贺宪怔了半秒,随即笑着扑了上去:“我讨厌没关系,你可爱就行。
我明明和你用一样的洗发水沐浴露,为什么只有你香香的?”
算起来宝宝才六十几天,贺宪紧紧箍住自己不放,南阮怕出危险,拧了一下他的胳膊,气恼地问:“你真没发现我……”
话说了一半她又改口了:“我发烧了,你不知道吗?”
贺宪闻言立刻放开她,摸了摸她的额头,是比平时烫了一点,难怪让自己去接她下班。
“你生病了怎么不早说?明天请假吧,我下楼替你找感冒药。”
“感冒而已,不用吃药。”
南阮有些不高兴,钻进被子里,说,“我要睡了。”
有些感冒药是孕妇慎用的,普通感冒多喝水多休息就能抗过去,抵抗力反而会变好。
见贺宪也准备一起躺下,南阮又说:“你帮我倒杯柠檬水,不要加太多蜂蜜。”
婚礼过后,为了方便小两口,奶奶让人把书房里的床和部分书柜撤了,装了电视机、换了三人沙发,把书房改成了起居室。
除此之外,二楼原本堆杂物的小房间也收拾了出来,放上小冰箱和桌椅,作为茶水间。
这样小两口要吃东西要喝水就不用下楼了。
怕打扰到孙女孙女婿的二人世界,让贺宪觉得不方便,奶奶还特地交待保姆不可以不打招呼直接上楼,她和爷爷也轻易不会上来。
于是,听到南阮的指示,贺宪去了二楼的茶水间,翻出南阮冻在冰箱里的柠檬蜂蜜,给她冲了杯温水。
南阮不舒服,喝过柠檬水就睡觉了,习惯晚睡的贺宪虽然完全没有困意,也不可以对着病人做想做的事,却还是跟她一起躺下了,哪怕只能牵着手吻吻额头,他也乐意。
南阮生小病很少吃药,习惯自己抗过去,然而这天半夜她却渴醒了,她怕吵到贺宪,自己去隔壁喝过水,翻出体温计量了一下,38.5℃,怕高烧影响宝宝,她只好推醒贺宪。
“我发高烧了,得吃药。”
听到这句,贺宪立马醒了神,说:“我下楼给你找。”
“家里的感冒药我都不能吃,你去24小时药店给我买中成药,我把药名写给你。”
“你为什么不能吃?过期了吗?”
南阮没说话,把药名写到纸上交给了贺宪,她有点好奇,如果她不明明白白地说出来,贺宪什么时候才会自己发现。
贺宪很快就买来了药,南阮吃过药便睡下了。
隔天上班后除了结婚没请过一天假的南阮破天荒地没去上班,贺宪有些纳罕,却也只当她是发了大半夜的高烧,难受的厉害。
中成药效果慢,这场感冒拖了一个星期才好,待南阮完全恢复了,一个星期没做某件事的贺宪立刻扑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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