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斟酌了一番措辞，这才说道：“你是我茅山弟子，应该知晓，灵魂主宰着一个人的意识，肉身才是其次”
“而我们都能够灵魂出窍，携带着自己的意识，只要肉身不被损毁，我们随时都可以还魂”
“还魂后，意识也就出现在了肉身身上，不，还是在灵魂身上，只不过，灵魂寄托在了肉身而已”
说着，掌门反问道：“你觉得你的灵魂还是你的吗？”
我的灵魂还是我的吗？
陈北眼神茫然了片刻，脑海里回想起过往的种种
996，刚被绿，大卡车，被撞飞
穿越，九叔
他这一辈子所经历过的一切，不断在他的脑海中闪过
半晌后，陈北回过神来，肯定道：“我的灵魂还是我的。”
他拥有自己完整的记忆。
掌门语气忽地变得有些惊悚：“你确定你的灵魂还是你的吗？”
陈北想也没想，回答道：“我确定我的灵魂还是我的。”
“那不就行了？”
掌门轻描淡写，继续说着：“我的身体同样也不属于我了，不是吗？”
“不止是我，凡是所有被神性寄存的我们，身体不早就不属于自己了吗？”
“我们体内有厉鬼，有神性”
“唯一能让我们使用冷漠的神性能力去对付厉鬼的，是什么？”
“就是我们的意识，你明白了吗？”
陈北下意识点头，掌门又说道：“你说你的身体变成了厉鬼的身体，是吧。”
“那我问你，你会和厉鬼一样去残害百姓吗？”
陈北果断摇头，“不会。”
“你能使用体内厉鬼的能力，对吗？”
陈北点头，“是的。”
“你会用这厉鬼的能力去残害百姓吗？”
“不会。”
“那你会用这厉鬼的能力去解决厉鬼吗？”
“会。”
“啪！”
掌门猛地一拍桌面，挥手点亮桌上的油灯，“这不就对了吗？”
“我们的身体也不是我们的了，我们也会使用身体里的那种能力去对付厉鬼。”
“我们和你一样，懂了吗？”
昏黄的火光照射在陈北的身上，灰黑色的寿衣显得有些诡异
陈北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掌门拾起桌上的令牌，丢给陈北，道：“想那么多做什么？你只要记住，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都是为了这个人间，那还会有人找你麻烦吗？”
“谁敢拿你身体的理由找事，你传信给老子，老子别的本事没有，打架是一流的。”
陈北下意识接过，听到掌门的后半句话，他僵硬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掌门忽然大声说道：“都听到了吗？”
“砰！”
下一刻，房门一下子被推开，一大群人蜂拥挤了进来，陈北微微吓了一跳，往房门方向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