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尘惊起,眼泪落下,两相交汇里,他蜷缩得像幼崽,被呵护着死过一场。
——
温热。
面颊轻暖。
挽南睁开眼,迎接她的就是床纱上绿意的翠竹,针线织就,活灵活现。
她想到织婆,人人都这样唤她,希望是她挚爱。
“醒了?”
陈三愿的声音在远处响起,挽南翻身看过去,床纱影影绰绰,他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一块玉在雕刻。
挽南笑他:“清早而已,你倒有意趣。”
陈三愿:“吴夫人给的两块玉,不大却胜在水头不错,雕两个小小的宝葫芦给满满和小光还是可以的。”
挽南起身坐在床上,忽地感觉脖子间有什么东西滑下。
一时间伸手去摸,小玉环两枚,在颈间环环相扣。
她侧头看陈三愿,见对方正眼都不瞧她一下。
于是挽南自顾自的又倒在床上,二郎腿翘得开心,一抖一抖,小猫偷腥般的不成样子。
“这般开心?”
陈三愿见她这样,没忍住笑着问道。
“我心亦如此。”
挽南闭着眼,手指摸索着颈间小巧精致的环环相扣,嘴角笑得灿烂:“幸福呐,闭着眼也能感受到。”
说完侧头看着陈三愿:“你昨夜枯坐窗台,就是雕这个去了。”
陈三愿轻轻嗯了一声,道:“还等着小叶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