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姓姚,四方城谁还肯惯着他。”
挽南坐着,匕首敲在地上有发出诡异的声响。
一声一声,像陡然惊醒的午后,砸得秦令丘心口发慌。
“我……我可以放过你。”
秦令丘有些心慌,吞了口唾沫,他壮起胆子:“只要你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
天地间忽然有些可笑。
秦令丘心更慌了。
他恍惚间发现自己不该说那话。
可这难道不对吗?
自己已经大发慈悲放过她,只需要她说出幕后指使。
没有哪里不对。
直到肚子有被切开的痛感,喉咙冒出血,秦令丘才意识到有哪里不对。
跟疯子讲道理,
的确是不对。
挽南把匕首抽出来,血飙得有些高,溅到运鸿的神像上。
神看人间,处处染血。
怎么就视而不见呢?
重新坐回地上,挽南看着秦令丘。
面色在月光下泛起惨白,他的手止不住发抖。
也许是因为失血过多,也许是因为夜色寒凉……
但挽南希望,是他能意识到。
哪怕高门大户的命……
她一个黔首庶民之流,也有胆气寻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