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石室虽然面积尚算宽敞,等一下子进来二十几个人,就显得拥挤多了。
麦密莱尔走到西蒙身边,目光扫过他身后的众人:“你带着你的人躲下来不奇怪,居然还好心救了我的一名教徒?”
血蜂将帽檐压低,往后退了一步,一名白袍主教麦密莱尔身后走过去,将他揪出来推倒在地,粗暴地摘掉了他的帽子。
血蜂避无可避,出现在众人面前。
麦密莱尔低头看他:“血蜂,果然是你。
看来你跟血姬一样,都很念主。
大主教已经将你放走,你还特地回来送死,你以为凭你能救出他吗?”
语音一落,没有给他留任何躲避的机会,麦密莱尔的手杖瞬间插进了血蜂的腹中,笔直地将他钉在了地面上。
血蜂惨叫起来,背后迅速扩散出一条浓稠的血泊。
亨利等人见状要冲过去救他,被西蒙按住。
西蒙冲他们摇摇头,示意他们不要莽撞冲动。
麦密莱尔转头看向呆滞站立的达弥:“看到了吗,我最尊敬的大主教大人,你将血蜂和血姬放走又怎样,注定的命运是不会改变的。
唉……已经几百年了,好好的听我们的话不好吗?为什么要跟我们对着干。”
达弥看着躺在血泊中挣扎惨叫的血蜂,双眼空洞,对麦密莱尔的话没有任何反应,站在他身旁的秦天露出了愤怒的表情,却因为被两名白袍主教按着无法动弹。
这时那名上去的白袍主教返回:“外面被兽奴包围了,我们带进来的教徒全都死了。”
麦密莱尔一脸不在乎的模样:“死就死吧,我们已经找到了圣物,那些人的性命已经无关紧要,就当是圣物现世的血祭吧。
雷德弗克里、勃西塞地,你俩看着这些人,其他人开始仪式吧。”
麦密莱尔伸手将手杖从血蜂腹中拔出,看都没看他一眼,走回到黄金台边。
亨利和黑狮子赶紧拽着血蜂的脚将他拖回来,血蜂受伤太重,失血过多,已经昏死过去。
“大主教,请吧。”
达弥呆滞地转身,晃晃地爬到黄金台上闭上眼睛盘腿坐下。
包括麦密莱尔在内的十一名白袍主教敲击着手中的手杖,异口同声念起听不懂的古老语言。
声音低沉,语调奇怪,像是什么神秘的咒语。
亨利小声道:“老大,该不会他们念了咒语,那黄金台会产生什么变化吧?”
西蒙皱眉:“什么咒语开启,这又不是什么魔法世界。”
十几分钟过去后,随着那些白袍主教的吟诵声,坐在黄金台上的达弥突然睁开眼睛,瞳孔变成了鲜艳的赤红色。
看到达弥的赤红眸孔,不仅是西蒙等人下了一跳,秦天也被惊到了,达弥的瞳孔与他的发色一样,银白中微带一些浅棕,她从没有见他露出过与她一样的血眸。
念咒声停止,石室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在这诡异的气氛中,瞪着赤眼的达弥伸手咬开指头,将自己的血滴到了黄金台上。
血液一滴落表面,立即一丝不剩的渗入进去。
原来这黄金台看着是一个平整的表面,其实上面密布着细微到肉眼无法观察到的缝隙沟槽。
随着达弥流的血越来越多,黄金台的表面开始浮出一行行暗金的字,看起来像是符咒之类,不一会整个黄金台表面都浮出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图案。
麦密莱尔的声音变得激动起来:“丢失五百年的圣杯啊,我终于找到你了!”
秦天看向身旁的白袍主教:“难道圣杯在这个黄金台里?”
白袍主教伸出粗粝的手指,拂过表面上那一个个暗金色的字:“不错,该隐之杯,血祖遗留在这世上最宝贵神圣的一件东西,所有人找他都找不到,因为它被保存在一个完全找不出破绽的黄金秘盒里。
这个黄金秘盒拥有着世间最精巧的机关,平常人根本就无法打开它。
血姬,你对这个黄金秘盒不应该陌生,因为你一定也是在这上面被初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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