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放下手里的咖啡杯,看了一眼lily,说道:“我也没想到,这次出来,我们会遇到这么多难以想象的事情,这些事,在我们,在北京,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都是天方夜谭一样的故事,我现在想,如果,你想现在就回去,回北京,我完全可以理解,蒙特利尔这里,就有直飞北京的航班,你现在订票,十几个小时之后,就可以在家里了,这些惊心动魄,九死一生的事情,就都只是一场回忆了。”
lily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指轻轻敲着星巴克的白瓷杯子,看着咖啡馆窗外,下午街道上,匆匆而过的行人。
沉吟了半晌,lily转过头问陈默道:“那你呢?”
“我?”
陈默有些不解地扬了扬眉毛。
“我问的是,那你接下来呢?是会继续开着这辆‘白色雪人’,去温哥华?还是会和我一起回北京?”
“我是来找张然的,我想,我还是想要一个结果再回去吧,而且,”
陈默思忖着道,“我是和网站签了合同的,最后一站是温哥华,我钱都拿了,半途给人撂了,我得双倍赔人家,也对我以后小说的发表会有影响,别的不说,就我那编辑,就能给我吃喽。”
“我想也是这样吧。”
lily看着杯子里咖啡如同美术图案一样的泡沫说道。
“如果你想回去,我还可以用‘北京雪人’送你一程。”
陈默笑着轻描淡写地说道。
lily点点头,若有所思看着摊在眼前的报纸,咖啡馆里播放着一首“巴萨诺瓦”
曲风的歌曲,轻快悠扬,此刻两个人脸上的表情,却已是心绪万千。
“昨天晚上,应该说,是我的人生中,最不可思议的一个夜晚,”
lily说道,她拿起杯子,没有看陈默,只是重新把视线投向了玻璃窗外,“现在回想起来,我都不知道那个快要崩溃的人,是不是我?发生的一切,都像一场梦一样,那么地不真实。”
“但是今天早上,我们坐到咖啡馆,你在吃东西,我在喝咖啡,窗外有人在走来走去,阳光这么好,每个人都在微笑,这这一切,又和我们的平常的生活,没有了什么两样,这又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一天。
没有人知道我们昨天经历了什么,我们,在昨天生死的边缘,又经历了怎样的一种挣扎,想想,他们随便的一枪,你,或者我,就再也不存在了。
那天晚上,在那个银行的柜台里,我想了很多很多,我把我这一辈子几乎都想了,从警局出来后,我给我男朋友打了一个电话,听到他声音的时候,我忽然觉得,他的声音,他在电话那一边,对我来说,是多么地重要,曾经我看重的,阻碍我的很多东西,好像在那一刻,都已经变得,变得无足轻重了,就是,我活着,他也活着,他在那边和我说着话,就足够了。”
“我想好了,”
lily转回头,对陈默道:“我要继续走下去。
除了我爱的人,没有什么是我不能放下的。
刚才我甚至还想,是不是,我还要感谢昨晚的经历,如果我一直在北京,也许我永远也无法重新开始,重新思考自己想过怎样的生活。
说来也有意思,我们这次出来,好像,每经历过一次事情,我好像,都会和过去想得不一样一点,也许就是这一点,让我更明白了应该怎么去看待生活,甚至,自己的生命。”
“我要走下去,和你找到张然,然后祝他幸福,希望我们所有的人,都能幸福快乐。”
陈默看着lily,微微地点了一下头。
从蒙特利尔开往萨德伯里这一路,是lily主动要开的,她说这是他们两个人横越加拿大之旅的正式开始,一定得让她先来。
还让陈默围着“白色雪人”
给她拍了不少照片,作为他们这一次横跨加拿大之旅的纪念。
陈默一边拍照,一边还在心里想:女人真是一种让人难以理解的动物,昨天说的话,还好像是一个哲学家,怎么第二天就成了一个对仪式感乐此不疲的小女孩呢?换成是他,早就开车走了,哪里还能搞出这么多的名堂?不过他也想好了,可以把lily这个出征仪式好好写一写,回去可以给编辑扩充一下篇幅。
因为在蒙特利尔休息了整整一天,两个人都还算精神饱满,陈默把导航给lily调好,全程高速公路,不到十个小时就到萨德伯里了。
lily开着“白色雪人”
顺利地上了高速,车道非常宽阔,也许因为今天是假日,所以车流川流不息,很多车里都带着孩子,还有不少车上放着滑雪用具和越野自行车,大家都是一派兴高采烈出去玩的样子。
lily有些奇怪地看着车前面的一个房车里,放着的巨大橡皮艇,问陈默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么热闹?大家这是都要出去玩的样子啊?”
陈默查了一下日历,说道:“就是正常的周末啊,大家都是想要好好出去玩一趟吧?”
“哎,我们出来多少天了?”
lily开着车问道。
“到今天,整整二十天了。”
“出来这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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