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织又伸出手去,还没碰到她,她便往后躲了,眼睫毛一眨一眨。
他没收回手:“帽子歪了,别动。”
她就真不动了。
好乖。
更想摸她脸了。
他指尖微微抖了一下,将将擦过她的脸,把她歪了的渔夫帽扶正,手背碰到她的头,他觉得痒,不自然地缩回来,别开头,耳朵红了:“我、我走了。”
周徐纺帽子下的脸仰起来:“再见。”
她还是那面不改色的表情。
江织脸烫,胸口也有点堵,用力捏了捏那牛奶罐,转身走人。
“江织。”
他立马回头。
她的脸被小台灯的光笼着,轮廓变得柔和:“你今天晚上别出门。”
上一秒还揪着的眉被顺毛了,他不轻不重地‘嗯’了声,眉眼春色关不住地往外跑。
一个新客人过来贴膜,周徐纺又说了一声再见,就没有再管江织了。
被晾在路中间的江织:“……”
扭头走了!
他第一次尝到这滋味,一颗心像搁在了云霄飞车上,一会儿上,一会儿下,一刻都不得消停。
周徐纺贴完一张膜,江织已经走远了,她拧着眉心坐了会儿,拿出手机,给霜降了一封邮件。
霜降平时都是用邮箱多。
不一会儿,陌生的号码就打过来了,周徐纺接通,里面是机械的合成音:“阿纺,你要做什么?”
她看着前面路口,已经看不见江织的车了:“我不放心。”
“不放心江织?”
“嗯,万一那个委托人做了两手准备,我不劫他,也会有别人去劫他。”
霜降一向由着她来:“要我怎么帮你?”
周徐纺把小台灯关了,收摊:“江织住的地方附近有很多监控,我进不去。”
“给我二十分钟。”
从八一大桥到江织住的青山公馆开车要四十多分钟,江织到家时,近八点,他开了门,刚要按灯,一只手把他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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