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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反抗（第3页）

巫族与人族的契约，从始皇帝起，朝代更迭起起落落，即使皇族兴亡覆灭，但巫族与人族的契约从未断过。

一开始或许是因为与人族的血契。

可后来血契早已经无用了。

巫族也不需要人族皇室的血液来供养以修复生机。

故而明成帝长这么大，还从未用自己的鲜血供养过巫族。

便不知这血契之间的交换，从来都是互相的。

从来没有付出过的得到，太容易让人轻视。

慢慢也就变得不值一提了。

甚至都忘了，这天下的气运，苍生的福祉，甚至皇族的更迭，在血契之中，巫主便是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存在。

“你你”

明成帝指着常戚戚的手指气得打颤，语无伦次地说着，“是朕，是朕太给你们常家脸了是吗呵，如今都敢羞辱到朕的头上了”

说道后面，他语气阴鸷难以自抑。

一群人战战兢兢不敢直言，高呼着天子息怒纷纷跪下。

“是皇上太给脸了吗”

常戚戚毫不示弱，冷冷地反问道。

“这多年来，阿爹一直教导我要恭敬天子胜过父兄，

教导我所有人间于天子面前应该的规矩。”

常戚戚弹了下自己的袖子，嗤笑一声。

“时间久了，莫不是皇上也以为这些是理所应当罢”

她说着，闭上了眼睛。

鼻子微不可查地动了动。

她闻到了风的味道。

风告诉她，西南方将有大地动。

没有人教她，但是在闻到地动的一瞬，她便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怎么做，才能逆转天象让人间避开地动。

旁人不敢多言，一时间便只能听到风声。

明成帝攥起了两侧的拳头，宽大的袖子将他紧握着的拳头掩盖着，让人不见。

更不见手背上面暴起的青筋。

他目光如炬地着面前的少女，着面前这个自己曾经纵容的无法无天的少女，纵着她在长安城里横着走。

如今，横到了自己面前。

自己只是想把她养废而已，养成如今这人鬼见了都怕的性子，不就是一开始自己想要养成的模样么。

明成帝心中愤懑复杂，着面前天不怕地不怕的常七，“无视君威，羞辱到了朕头上，该当何罪”

明成帝几乎是咬着牙齿问出来的。

目光阴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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