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恍若傅粉的脸上更显出几分桃花晕色。
军士一愣,硬掰扯起景穗的脸,“是个女子?”
顾颜卿皱眉,朝那两个眼神浑浊的军士横瞥一眼,“罢了,放了吧。”
军士应声,立刻松手。
顾颜卿上马,暗骂一句“晦气”
,扬长而去。
景穗气红了眼,牵着小男孩,也欲走,却被那两个军士拦住了路。
看着面前两个人高马大的军士,景穗虽怕,但还是梗起脖子怒瞪于他们,“方才那个贱人贼子都说要放了我。”
军士大笑,“区区一个流民,你还真当公子会回来询问?我便是就地将你奸杀了……”
“笃笃笃……”
两个军士身后传来马蹄声,居然是顾颜卿去而复返。
两军士立刻慌张行礼,“公,公子。”
顾颜卿勒马而停,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两军士道:“这小娘子,我要了。”
……
红阁内,苏细矮身扶在养娘怀里,红了眼眶,“养娘。”
“傻孩子,养娘没事。”
养娘粗糙的手掌轻抚过苏细面颊,替她将眼角泪渍擦去,面露忧愁,“如今这般,那苏家主母可不会轻易你。
是养娘没用,护不住你。”
“养娘不许这么说。
若非养娘,我怕是连活都活不成。”
苏细母亲去后,她由养娘一手拉扯长大。
养娘操持家里家外,虽只是平常一妇人,但却品性纯善,教授她礼义廉耻,良心做人。
见苏细眼眶通红,养娘不禁也跟着红了眼眶,搂着她身颤恸哭,“可怜我细姐儿,入了这狼窝,当时便不应该来的。”
苏细却摇头,用手中帕子替养娘擦干泪水道:“当初若不来,这苏家主母怕是更要使手段。”
素弯也红着眼跪下道:“那苏家主母连下迷药这种事都做的出来,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经今日一事,怕已然恨上咱们娘子,说不准便要下毒手了。”
“嘘,可不敢胡言。
天网恢恢,圣人在上,这苏家主母还敢真的杀人不成。”
养娘立时紧张的打断素弯的话。
素弯却不服道:“若非存了心思,这苏家主母怎么会在燕窝里下迷药。”
苏细擦干脸上泪痕,扶养娘躺下,然后站起身道:“官宦世家的内院本就不干净。
我一个外室女,她定然不能全信。
为了保护她的心肝女儿,以防万一这婚事出岔子,便喂我迷药,却没想被我反将一军。”
“而今日撕破脸皮,瞧见那丞相府的周林如此维护于我,杨氏定不想我再嫁入丞相府,即使那顾韫章是个瞎子,她也怕我狐假虎威,借丞相府的势力来为难她苏家。”
“可若非这婚非成不可,杨氏又何故要将娘子带入苏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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