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长的走廊上并没有人,所以我悄无声息的从原路退了出去,走出这件诡异工厂时我捂着心脏蹲在墙边呼呼喘气。
足足过了很久我才恢复过来,硬是顶着一双发软的双腿跑回了宿营地,我整个人慌的不成了,甚至连该干什么都忘记了,也没想起去和宁陵生说一下自己的所见所闻,只是坐在帐篷里瑟瑟发抖。
然而最可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到了后半夜三四点钟时,我清楚的看到帐篷拉链被人从外面缓缓拉开接着大奎那诡异的脑袋从缝隙处钻了进来两眼一眨不眨的望着我。
片刻之后只见他那双没有皮肤的双手掏破帐篷伸了进来两只手的手掌中心燃烧着两团火焰。
接着他双手一震,两团火焰顿时扑在了我的身上,烈火顿时熊熊燃烧而起,我吓得魂飞魄散,拉开拉链就冲出了帐篷大声喊道:“救命啊,杀人了,我要被烧死了……”
本来嗓音就尖利,又是扯着嗓子喊了一通,那凄厉的声音可想而知,很快工程队的人就被我全部喊了起来,此时我浑身已经被烈焰裹住,双眼能看到的只有熊熊烈火。
真没想到我没被鬼害死,反而被人给烧死了,那一刻我真是五内俱焚,真恨不能用刀把大奎砍成肉泥。
然而就在我情绪濒临崩溃时猛然觉得有人从后一把将我拦腰抱起,接着我感受到一股明显的清凉之意从额头流淌遍全身,那种舒适的感觉用语言根本无法描述,我慌张绝望的情绪瞬间一扫而空。
接着就觉得眉心被尖利之物给刺了一下,一阵微痛感之后混沌一片的脑子却突然变的清明,睁眼一看只见工友都围在我身前,赶紧再看看自己的身体,发现没有任何被烧的痕迹。
难道刚才一切都是我的幻觉?可如果是幻觉的话又怎能看的如此真切?我越想脑子越糊涂。
“行了,没什么好围观的,你们都去睡觉吧,明天还要干活。”
陈升驱散了看热闹的人。
我虽然状态已经恢复正常,但还是感觉到浑身酸软无力,王殿臣架着我回到了帐篷里,随后宁陵生跟了进来,我靠在软垫上只觉得嘴巴干渴到了极点道:“老王,给我倒杯水吧,我都快渴死了。”
王殿臣到了一杯水给我,接过手我正要喝宁陵生两指捏着一些白色粉末撒进了杯子道:“喝吧。”
杯子里的水有点咸,宁陵生放进去的是食用盐。
一杯水喝下去精神都为之一震,我舒了口气道:“真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休息了。”
“甭客气,就是给你倒了杯水,我说你……”
不等王殿臣把话说完,宁陵生道:“秦边,你这是撞邪了,晚上我们睡觉后,你出去过了?”
听宁陵生这么说,我将自己在塑化工厂里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道:“宁哥,刘兰生开的这个工厂我感觉有点不太正常,我们要不要报警?”
“工厂有古怪就对了,刘兰生本来就不是一个正常的人。”
王殿臣道。
“宁哥,这些事情和她中的降头有没有联系?”
我道。
“刘兰生中的降头叫阳公降,这种降头在东南亚区域一般是降头师下在自己身上的。”
“啊,这种邪门的法术还有往自己身上招呼的?”
我惊讶的道。
“当然,降头术属于阴毒之术,所以在施术过程中人身体会出现阴阳失调的状况,所以阳公降其实是降头师调整阴阳二气的一种手段。”
“外国人也讲究咱中国的道术理念?”
王殿臣道。
“这些法术本来就是咱们老祖宗下南洋时带过去的,理念上同宗同根,这不为怪,所以我为什么没有说要替刘兰生解降,就是因为这一降头术是她心甘情愿被人下的,而她的目的我估计十有八九是因为她经营的这家工厂。”
“没错,我还看到她在供奉西路煞神,如果工厂里做的事情不邪门,她没必要这样拼。”
我道。
“是的,本来我一直没想明白她为什么要给自己下降头,现在我明白了,她在贩卖尸体。”
宁陵生道。
我吓得一阵激灵道:“尸体有什么可卖的?”
“尸体当然是有用的,解剖学的教学现场,一些医学常识课都需要用到尸体,但是这些尸体必须做成蜡尸,也就是像蜡像一样的尸体,刘兰生做的应该就是这门营生。”
宁陵生道。
“这个所谓的塑化工厂其实是将尸体做蜡化处理的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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