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轻快地下山,阿无在回家的路上。
身后的山峰还是青翠,河流难得有些温顺。
两朵紫色的小花插在一座石头堆上,又被吹倒,最终拂过一块简略的石碑。
故显考阿庆。
故显妣阿粟。
女阿无立。
“我死、杀尽你全家。”
半山腰的树丛里,药锄挥到男子脑门旁边的阿无手一顿。
视线停在他狼狈抓着自己脚踝的手,阿无动了动,毫不犹豫把手的主人踢开。
“你知道我全家有多少人吗?”
药锄抬起男子的下巴,阿无居高临下。
“呵。”
男子狂妄地一声轻笑,脸上的划痕在血泣:“山顶的石堆,两具枯骨,可以再死一次。”
“你可真是聪明。”
阿无用手指蘸着男子伤口的血,似在考量应不应该妥协。
男子受伤的脸扬起势在必得的笑意。
泥土和血迹又何妨?
天潢贵胄。
孤高耸天宫。
轻嗤一声,阿无起身不再看这个男子。
只可惜身上不长脸。
要不然得是多爽的一个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