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狗,倘若你再不从实招来,就休怪本官对你大刑伺候!”
此时,旁听的百姓们纷纷开始交头接耳,议论声此起彼伏。
“包县令,这人残忍杀害无辜之人,绝对不能轻易放过他啊。”
“对啊,一定要判他死罪,这样才能告慰那些死者的亡灵!”
包勉悠悠地缓缓抬起手来,向百姓们做出示意,让他们保持安静。
紧接着,他那仿若火炬般炽热而锐利的目光牢牢定格在胡小狗身上,然后声色俱厉大声呵斥道:“胡小狗,你是否听到了百姓们的这些呐喊之声?倘若你仍然如此执迷不悟下去,本官定然绝对不会轻易饶恕于你!”
胡小狗此时已然是被吓得涕泪纵横,他带着哭腔哆哆嗦嗦嗫嚅道:“罪民……罪民真的已经知晓自己错啦,罪民愿意如实招供啊。
罪民本是雅然楼的一名厨子,只因酗酒成性,酒后常常对妻子暴打施暴,罪民的妻子实在忍受不了,便和邻家的一个鳏夫私通苟合,那二人在一个雨夜里私奔逃走,罪民对妻子与人通奸私奔之事气恼愤恨至极,一时气急攻心之下便将那奸夫淫妇给杀了,而且还残忍地将那淫妇的双腿给斩断了……”
在听到胡小狗这一番令人发指的供述之后,包勉的脸色刹那间变得极为阴沉,仿佛那乌云沉沉压了下来,他那瞪大的双眼犹如要熊熊燃起火焰一般,怒声呵斥道:“胡小狗,依本官之见,如果本官的猜测无误的话,你那妻子私奔的当夜必定是穿着那双红色绣花鞋的吧?”
胡小狗闻声,顿时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满脸皆是难以置信与恐惧之色,他结结巴巴道:“包县令……您……您怎会知晓?”
包勉冷哼一声,神色冷冽如冰道:“哼,本官自然有本官的推断之法。
你且详细地给本官道来,那夜你看到你妻子与那鳏夫私奔时的具体情形究竟如何。”
胡小狗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似乎深深地陷入到了痛苦的回忆当中,他那嘴唇哆哆嗦嗦地开始讲述道:“那一夜……那一夜的雨下得极为滂沱,我喝了些酒之后回到家中,却全然不见妻子的身影。
我焦急地四处去寻找,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我便急忙追了出去。
在那如注的雨中,我瞧见我妻子和那鳏夫正意欲私奔出城,而我妻子的脚上,正穿着那双她平素里最为喜爱的红色绣花鞋……我当时整个脑子瞬间一片空白,只感觉一股气血猛地往上涌,冲上去就……就……”
说到此处,胡小狗已然是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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