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文正在着急怎么脱身,眼光一瞥,发现床与墙壁之间有道窄窄的床巷。
应该是晚上放恭桶的位置。
看来韩大柱在书院真学到零东西,弄了这么个地方出来。
在乡下可是没有这番讲究。
晚上上厕所都是到猪圈旁的茅厕去上,或者提一个粪桶进来,放在屋中间。
他竟然还专门设晾床巷!
事出紧急,韩子文来不及细想,闪身躲了进去。
此时床巷里并没有摆放恭桶。
因为要迎接王公子,韩大柱的屋子打扫得很彻底很干净,又点起了熏香,一点臭味都没樱
倒是个很好的藏身之所。
韩子文刚躲进去,就听到有人“腾腾”
冲进屋来。
他先是奇怪地咦了一声:“韩俊年呢?跑哪去了?”
不过他只是随口问了一问,倒没有太放在心上。
应该是避了出去,倒是知趣!
见床上纱帐低垂,隐约有人睡在里面。
他乐了,大叫道:“哈哈,美人,你现在可没有力气了吧,让本公子好好疼惜疼惜你。”
他一边走边一边脱衣服,很快便脱得只剩里衣,靴子一蹬,掀开纱帐,猛扑上床。
“你有福气了,今本公子让你尝尝什么叫欲仙欲死,保管你心满意足。”
来人正是县城的贵公子-王公子!
韩子文暗自冷笑,现在韩大柱亲自上场,想必王公子会更加心满意足。
他没心思继续待在这里,看这两人上演活春宫,而且熏香的味道实在让人心慌气短,胸闷得很。
眼见床上地动山摇,王公子抱着韩大柱又是亲又是啃,嘴里乖乖宝贝个不休。
韩子文趁着这动静,轻悄悄从床巷里奔到门前,将门推开条缝,一闪身,溜了出去。
韩家院子里仍然冷清得很,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韩子文怕王公子身边叫墨香的厮守在堂屋,没有走正门,悄悄溜到后院,打开后门,跑出了韩家。
他现在觉得很难受,心脏狂跳,心里火烧火燎,手掌脚掌滚烫,隐隐还有些兴奋,似乎想要抓住点什么。
屋里的熏香肯定有问题!
韩子文懊恼不已,原以为在韩家不喝水不吃东西,应该不会出事,没想到韩大柱会在熏香上做文章。
还是大意了。
他怕药效越来越猛,万一在路上做出不雅的事情,那才丢人!
韩子文不敢走村道,而是在后院的竹林里穿梭奔跑,一直拐上回家的那条山道,才略略放了心。
这个时候,村里一般不会有人上山,只要到家就安全了。
回家后洗一把冷水脸,再喝瓶冰冻矿泉水,应该就能清醒。
没想到刚跑上山道,就听到身后有人叫他:“文?”
韩子文听到这声音,不知怎么的,心神一荡,脚步不受控制地停了下来,慢慢转过身,看向来人。
来人穿着深蓝色短衫,发髻上简单插了根竹簪,微仰着脸,神情清冷,幽黑的双眼里却是掩饰不住的关牵
他背上背着竹筐,显然是上山采药。
“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