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抄?若不能在晚饭前抄完,没你的饭!”
汐音饿过一顿,已是饥肠辘辘,看一眼暗沉的天,料想时候已不早,十之八九不能在晚饭前抄完经书,更加不悦。
马脸小尼姑拉长着脸。
慧心好言相劝,搬来一方小几,放在蒲团前面。
汐音才不情不愿拿起纸笔抄写经书。
不知抄写多久,她难耐无聊、精神不振,歪着头打起瞌睡,半梦半醒之间,忽觉手背上一阵温湿,惊得她猛然睁眼。
秦鄞鬓角、肩上都还湿着,紧皱眉宇,抿着嘴唇,眼底有愠怒,也有忧心。
林汐音一个激灵,躲开他的触碰,环顾四周,大堂中只有一尊菩萨,正慈祥地望着他二人,不见旁人。
“你来做什么?”
她语气生硬,神色防备。
秦鄞一把抓住她的小臂,将她的素手拉回眼前,端详她肿胀的手腕。
汐音挣扎两下。
二人拉扯之间,碰了小几上的砚台。
搁在石砚旁吸饱墨汁的毛笔,轱辘滚到纸上,晕染一团墨黑。
看着辛辛苦苦抄写的经书这般毁了,汐音气得红了眼,鼓囊囊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你到底……”
不等她说完,秦鄞掀翻小机,将那经书笔墨尽数挥至一旁。
汐音瞪大眼眸,微张红唇,还未缓过神,便被秦鄞一下扑倒。
她腰后垫着蒲团,只能弓身贴着秦鄞。
隔着衣衫,亲密无间。
她的手仍被秦鄞抓着,贴着冰凉的地面,举过头顶。
秦鄞俯首在她耳边低语:“若你不想在此受罪,可以求朕。”
林汐音躲着他呼出的热气,偏头对上观音那张慈眉善目的脸,心头一紧,自觉羞耻,娇叱道:“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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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鄞并未松手,抬起头与汐音对视,试图读取她的心声。
汐音紧闭双眸,朱唇抿成线,无声抗拒秦鄞的野蛮。
他像只扑中猎物的豹子,死命将她欺压着,不给她脱逃机会。
汐音几乎难以顺畅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