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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音闻言,脸色陡然大变。
她身旁的小宫女着急,发出声响惊动小室中的一众宫人。
汐音急急直闯入内,吓得一众宫人仓皇跪地请罪。
汐音抓住刚才提及“人命”
的那个,逼问道:“你说谁死了?”
那人颤巍巍不敢言语,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向其余人求救。
就在这时,赵丰走了进来,用心波劝汐音别为难那人,倘若闹去秦鄞跟前,那人定要受惩罚。
汐音松开手,转身看着赵丰:“玉新人在何处?”
赵丰挥一挥手,让那些跪在地上的宫人退下,才又劝汐音保重身子,先回正殿房中休息,旁的事日后再说。
汐音心里想的都是玉新,岂会愿意装糊涂,站在原地偏要刨根问底。
赵丰无可奈何,碍于秦鄞的命令,只能用心波告诉她实情:【那日,我找去时,玉新已经……】
他长叹一口气,【旁的宫人说,玉新脚滑自己跌进池子,救上来时已经没气了。
】
汐音瞪着眼,怒极反笑。
屏华殿中的小池子,水深不过膝头。
就算玉新真的不小心跌倒,也能自己爬起来,觉不至于淹死!
玉新的死,一定与萧云儿脱不了关系!
就连普通的宫人都能猜到,她不信秦鄞会不知,如宫人们所言,秦鄞是顾念旧情,所以有意包庇萧云儿!
林汐音捏紧拳头,眼神变得冷冽,一瞬冲出小室,径直往偏殿而去寻秦鄞对峙。
赵丰一路跟随,劝她理智一些,事已至此,人死不能复生,惹恼秦鄞并无好处。
汐音站定于偏殿门前,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秦鄞不在桌案旁,同秦阳在临窗的小榻上对弈。
汐音闯进去,惊得秦阳手中的白子,“磕”
一声落在期盼上,团旋片刻方歇。
汐音走到秦鄞跟前,直截了当问他,玉新是不是死了。
秦鄞并未立即回答,将目光落在紧随汐音而来的赵丰身上。
赵丰忙不迭跪叩在地,大骂宫人们多嘴提及此事,是他管教不严之祸,求秦鄞恕罪,又保证一定严惩对那些多嘴之人。
汐音回头瞥一眼赵丰,渐渐恢复理智,才突然惊觉:确实是她冲动了。
秦鄞有意对她隐瞒此事,却被她在别处听得消息,他怎能不怒?但她已闯了进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无论如何也要问个一清二楚!
“不怪赵丰等人,是我逼他们说的。
你为何要瞒着我?为何只给萧云儿禁足之罚?你明知玉新之死与萧云儿脱不了干系!”
秦阳心知不便多留,应当请辞而去,可见汐音如此激动,怕她惹怒秦鄞受罚,他不放心就此离开,想着只要留下,若真到情急之时,至少能为汐音周旋一二。
秦鄞微皱眉头,抖袍起身走近汐音,要牵她的手。
汐音抽手躲开,不让他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