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公的话,在朝中颇有分量。
等齐国公来,一众朝臣转脸相望,个个都是吃瓜模样。
“齐国公,你说,有没有遗诏?”
骠骑大将军等不及,不等齐国公开口,便问道。
齐国公抬头,望一眼垂帘听政的汐音。
骠骑大将军挺着胸膛,像只骄傲的大公鸡,有齐国公给他作证,谁还敢怀疑他的话有假?那遗诏就是存在的嘛!
齐国公却说没有。
骠骑大将军瞪大他圆圆的眼,“你这老匹夫!
怎么胡说八道!”
齐国公脸色一变,向秦阳告状:“骠骑大将军挑事不成,反辱老臣,请平阳王治罪!”
赵丰闻言松下一口气:【看来你送的信,果然有用。
不过……你是如何说动齐国公的?】
汐音并未应答,关注着场内情况。
凭她的直觉,这事还未了结。
果不其然,骠骑大将军急急说道:“另有二人,也知遗诏之事!
一个是禹王,一个是老太傅。”
禹王与老太傅已久不上朝,所以,先前他并未提及。
眼下,齐国公的脑子不知被哪只驴踢了,不清醒,他只能另召他助。
“老太傅年岁已高,不便于行,父王病体未愈,也难到场,此事就此作罢……”
“殿下!”
骠骑大将军高呼一声,“先帝之托,臣不敢忘!”
“齐国公都说了,没有遗诏,骠骑大将军何必纠缠不放,还要牵扯老太傅和禹王?本王了结此事,也是为将军好。”
言下之意,警告骠骑大将军莫要闹得不可收场。
一直旁观着的廉鉴,忽而抛出一句:“据那八嬷嬷所言,遗诏昨日才毁,事发突然,大将军如何得知?难道!
大将军一直窥探宫闱?”
骠骑将军气得面红耳赤,语无伦次,斥责廉鉴冤枉好人,“太后命人传信于臣,臣岂能坐视不管!
先帝之托,臣不敢忘!”
他再提先帝,已带泪意。
汐音都替他委屈,只是事关安危,她不能让林太后夺权,否则她将再次沦为棋子,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