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却否认遗诏存在,气得骠骑大将军呼哧呼哧喘粗气,“禹王怎会说没有!
你这小子,说假话!”
他指着禹王府人,目露凶光。
老太傅连连摇头,否定禹王府人之辞,确信遗诏存在,激动得一阵咳嗽。
汐音命人传来太医,给老太傅诊脉拖延时间,关切询问老太傅的病情。
赵丰已打点过太医。
老太傅的脑疾被摆到台面上,一气之下,险些厥过去,好在有太医施针保命,否则要闹出人命。
一众朝臣见老太傅稳定下来,终于松下一口气,其中当属骠骑大将军最是。
老太傅在家颐养天年,是被他牵扯进来的,倘若出事,让他怎能心安?
没人留意到,赵丰帮太医扶着老太傅时,在其耳边悄声说了话。
老太傅缓过神来,便改了口,羞惭请罪,自责年老糊涂记错事。
“如齐国公与禹王所言,先帝不曾留给太后遗诏……”
“太傅!”
骠骑大将军瞪大眼,被这突然的变故打蒙,满脸写着不敢置信,带着遭受背叛的失望,捏紧拳头。
“你这老头!”
老太傅羞惭垂下头,怪他家门不幸,哎……
秦阳轻咳两声,吸引群臣注意,命人将老太傅送回,又说两句软话,哄骠骑大将军就此作罢。
遗诏到底有没有,还有何重要?
众人望向龙座旁垂珠帘的小榻,不由得带上三分敬畏。
除了一根筋的骠骑大将军,齐国公、老太傅、禹王都被皇后拿捏,他们还敢有二话?
骠骑大将军委屈又气愤,退朝后一个人气匆匆而去,将一众文臣远远甩在后面。
“今日之情势,诸位可看得清?”
“自然要看得清,看不清的在前面。”
说话之人抬起下巴,指了指孤零零的骠骑大将军。
众人连连点头。
有人回眸望向大殿,忆起先前种种,不禁赞叹,“传闻不可信也!
不可信!”
今日之后,谁还敢说汐音是草包?小心他头上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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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墙黄瓦的宫道上,秦阳叫住汐音,走上前,望着汐音,欲言又止。
汐音微微偏头,疑惑看他。
秦阳轻咳一声,话未出口,汐音先向他道谢,感激他说动禹王,助她脱困。
遗诏之事,不必多说,秦阳心知肚明,汐音也没藏着掖着。
今日朝会风波,看似在争遗诏之事,实则是看势力较量。
能得禹王助力,汐音的威算是立住了。
秦阳抿着唇,纠结片刻,仍旧说了。
“并非是我说动父王。”
她笑着感激他,让他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