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我要是学会了,那些坏人是不是就找不到我了?如此一来,我与寻哥哥便没了危险。”
“阿穹说得很对。
待你学成之日,便是保护阿寻之时。
那时,你便不会拖阿寻后腿了。
说不定啊,到时你还得保护阿寻呢。”
川穹听着这话,耳根子有些红,脸上了烫,他摸了摸脸颊不好意思地道:“师叔,你就别打趣我了。
寻哥哥功夫这么好,一定不需要我保护。”
“那阿穹是不想保护阿寻了?”
“才没有。
寻哥哥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厉害的,日后我只求不连累寻哥哥。
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豁出命来保护他。”
“哈哈哈,师叔逗你玩的,不必认真。”
“肺腑之言。”
“好好好,天色也不早了,快些休息养伤。
等你伤养好了,我便传授你这门绝学。”
“好。”
“嗯。”
张伯关上门径直走到院中,就像花渐离离开那日一般,坐在树墩上仰着头盯着月明星稀的天空,颤着手摸着自己充满皱纹的脸庞,一时之间竟有些感慨。
方才是他失态了,竟将川穹认做了她。
掐指一算,若她有了孩子,今年应该弱冠之年了吧,果真,自己老糊涂了。
想到这里,他苦笑一声,望着清冷的月光喃喃自语,“阿芷,就我这身体,也不知道还有几个年头寻你了,你一定还是那般模样,而我,却被这毒折磨得苍老了许多。
我想过无数次,再次相见你定是认不出我了,我这副鬼样子,狗见了都会摇头,更何况你呢。
我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找了你这么多年,真真假假的消息太多了,失望过无数次,欣喜过无数次,只可惜,我们至今还未相见。
阿芷,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我后悔了。
可,我何时才能找到你?或是说,这辈子都找不到了?
阿芷,你还在怪我吧。”
一声声饱含深意的叹息响彻在小院里,凄冷的小院里只有那一个凄苦孤单的身影停留,以及静静躺在树墩上的酒瓶。
都说酒不醉人人自醉,但这晚,张伯一夜无眠。
就这样,两个人一直待在停风客栈等着花渐离归来。
这一等,就是四年。
春去秋来,花开叶落。
两个人的等待就像一阵风,吹过了一个又一个春夏秋冬。
吹白了青丝,亦吹来了年少。
这几年里,川穹每天早上第一句便是“寻哥哥回来了吗?”
而张伯的回答永远都不变,“还未归来。”
这几年里,川穹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既怕黑衣人的出现,又怕花渐离出了意外。
这几年里,川穹学会了张伯的独门绝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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