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太可恶,所以受小痞子这样作弄,也是活该!
他径直走去那扇小门,在距离一米半左右的距离停住了。
他在等她哭,等她求饶。
如果她哭了……
他心想,要是你哭了,哭的特别可怜,怕的不要不要的,那我就可怜可怜你,考虑把你放出来。
毕竟是个女生,让她吃点苦头也就够了,他不是不那么宽宏大量的人。
可门的另一面毫无动静。
战池屏住呼吸,初夏的小夜风飕飕的,抚在后颈上有些沁沁的凉,爬山虎的叶子在脚畔簌簌作响,他想起辅导班的女生们煞有介事说起的这个“鬼屋”
的典故——那个年轻姑娘跳楼的时候穿着白色的衣服,落在楼下的水泥地上,身下渐渐漫延出一片红……
纵然是他这样的大小伙子,都忍不住在夜风中打了个寒噤。
现在楼下已经不是水泥地,听说自从那件事后就改成了花坛,种上了冬青和地瓜花。
而地瓜花一到这个时节就开的格外瞩目,挤挤挨挨的一开就一大篷,每一朵花都大的超过成人的手掌,红的鲜艳而热烈。
他不由攥紧了拳头,吞咽了一口唾沫。
她一点动静都没有,安静到他甚至都怀疑她并不在门后面。
可他明明亲眼瞧见她走进去的——
“你,你在吗?”
他清了清嗓子,尝试着低声问了一句。
没有人回答他。
一门之隔的后面,一丝动静都没有,连呼吸都听不到。
“你在里面吗?”
他又问了一句。
依旧,没有人回答他。
四周静谧,月光如银,少年的下颌肩胛臂膀笼上了一层冷辉,他只能听得见自己的呼吸。
战池突然有点心慌。
或许她又急又怕,干脆晕倒了?
只是这么想着,他的手已经伸过去,匆匆拧下门鼻儿上的挂锁。
触目一片压压的黑,他刚急急的探头进去,头顶就被什么东西重重砸了一下!
有人抓住他的衣襟将他重重往里一拽!
他措不及防,重心不稳踉跄了一步,有身影从身边掠过,房门“哐当”
一声关闭,紧接着“咔咔”
轻微两声,待他反应过来,反手去拽门,门鼻儿“哗啦”
一声,门已经拽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