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谢柏始终不解,为何严云澜对他的态度与对家中其他成员大相径庭,总是没个好脸色。
谢柏曾反复自省,自己是否得罪过她。
后来还是大嫂为他解了惑。
“不用想太多,就像你天生讨厌吃芫荽一样,有人天生就讨厌男人,跟你做了什么没关系。”
谢柏:“……?”
他本以为自己对芫荽的厌恶隐藏得滴水不漏,却没想大嫂早就看了出来。
这也难怪,家中菜肴鲜少再见芫荽的身影。
经过长时间的观察,谢柏终于确信了大嫂的话。
严云澜除了面对父亲时稍显和颜悦色外,对任何男性皆是一脸嫌恶。
谢柏这才停止自我反思。
因此,面对此时严云澜的斥责,他很是一脸虚心受教,并保证从今往后绝不再拖大嫂后腿。
严云澜见状,怒气才渐渐平息。
在谢柏到来之前,崔允升还在犹豫。
若非严师兄出面担保,他想要收拾王知州,必须遵循程序,先上报按察使司,待批准后方可采取行动。
这一来一回之间,他师兄的爱徒恐怕早已凶多吉少。
可如今,他师兄为了严惩宁王一脉,自愿入朝辅佐新皇,一面是能定国安邦的太师,一面是只知享乐的硕鼠。
皇帝会如何抉择,不言而明。
崔允升一边八百里加急上了折子,一边马不停蹄去州城救人。
两日之后,王知州被兵士们反绑双手,按倒在地,他双目圆睁,挣扎着喊道:“崔大人!
我乃朝廷五品命官,若无朝廷明文缉捕,你怎敢擅自拿我!”
崔允升面若寒霜,恍若未闻道:“将罪臣王举元捉拿归案,即刻押解回京候审。”
王知州彻底慌了,反过来威胁:“崔允升,你可知道,打狗还需看主人,我乃宁王孙萧霖的亲舅舅,你今日胆敢如此对我,宁王他日定不会放过你!”
崔允升嗤笑:“宁王?他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哪还有功夫为你出头。
保不齐你们在天牢还能见上一见。”
“你这是何意?”
知州惊愕地望着他。
崔允升凑近他耳畔,低声耳语了几句。
王知州听后,眼中满是惊恐,失声喊道:“不可能!
许乡君怎会是严太师的弟子,绝无可能!”
大虞朝野,无人不知严太师昔日之显赫,即便后来与先帝政见不合,他也从未失势。
再后来,严太师不知所踪,朝廷陷入混乱,无论是先皇还是当时的太子,都在想方设法将其找出,却始终无果。
他若是愿意出山,一心想削藩的新皇,必然会借此机会铲除宁王。
王知州到死都想不明白,自己只是想为外甥寻一门好亲事,为何却成了自己的催命符。
谢柏一行人找到许樱桃时,她正悠然自得的在望江楼后厨当帮厨。
说是帮厨,其实后厨的杂活根本无需她亲自动手,甚至她还成为了酒楼掌柜和厨子们的团宠。
除了嘴甜会来事外,更是因为许樱桃承诺将东坡肉的做法免费分享给酒楼,用以换得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