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面中年拂袖喝道,实是被耿三的粗言秽语气得不轻。
“耿老三你个窝囊玩意!
我给你脸了!”
那女人连连被怼,如何还肯忍耐,卷起袖子就是要破口大骂,“我可是你长嫂,你在这里这般羞辱于我,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耿三也是不愿吃瘪,回呛道:“你个——”
“你闭嘴!”
施梁一声怒喝,生生打断老三说话,“有什么事情我们进屋子里说!”
这一嗓子吼叫却是极为有用的打断了男女争吵,也是吓得看热闹的一众一个哆嗦。
还是王大史最有眼力见儿,瞅准场面停止的间隙,一把解开了原本上着锁的公房门,而后让出走道,一把将耿三推入内里,再又习惯性地示意其余众人进入。
随着五人先后步入王大史的公房,老王又是第一时间搭锁上了房门,而后站在门边,如是门神一般不再肯有挪动。
施梁见老王如此,也不为难大史,主动搬过几张椅子,分给其余人。
四人就隔着大史的办公长桌两两对坐,还是那符氏不耐烦开口:“我也不愿与你们多有废话,今天前来就是为了拿回老二的阵亡抚恤金。”
“你想的美!”
耿三一拍桌子,正想站起,却是又被施梁一把摁下,男人吼道:“你先闭嘴!”
一声怒喝,却是又一次把老三的话给憋回了肚子。
如今的耿三情绪已经是被怒火给支配控制,剩余的丁点理智只能够被动坐在原位。
公房里还能说上话的只有施梁与王大史,可是大史明显是好话说得不想再说,此刻正如雕塑一般守着门板。
施梁看了眼大史,回头又看看情绪失控的老三,无奈转过身对符氏说道,“耿家嫂子,这抚恤金按照道理是应该给予耿二家眷,可是老二毕竟未婚,那么便就应该是由他兄弟代领,你说是不是?”
对于这套说辞,耿符氏显然早有准备,适时掏出腰间藏着的手帕,带着哭腔诉说道:“嘤嘤嘤,官人你也是知道的,自从大郎走了后,二叔对我颇有照拂。”
“嘭!”
耿三猛然一拍,桌子应声而裂。
“啊!”
女人受惊高呼很是自然地往那身边之人怀中一躲,那玉面中年已然一手捞过软玉入了怀中,将那女子护搂在了身后。
老三青筋暴起,怒声喝骂:“你竟有脸提我大哥!”
叫喊着就要拿手去捉人。
施梁哪敢让他这般伤了人,瞬时站起一个擒抱制住男人双手,却没成想耿三这次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也不挣脱,提气勾起双脚,作势一个猛踹。
正当时王大史已然冲来,插身入了两拨人之间。
“砰!”
却是老三一脚,踹踢在大史胸口。
“啊啊啊!
杀人啦!”
符氏歇斯底里,声音穿透门房传遍衙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