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我知道了。”
符敏虽然恃宠而骄,可在男人的野望面前,终究是低下了头,再不敢再有半点杂念。
吕佩神情复杂,深深地凝视着面前这个风韵犹存的小妇人,心里暗暗说了句:‘小敏啊,我虽是极喜欢你,可你终究只是我用来牵制、割裂开与夏嵩联系的一颗棋子。
’
此刻的中帐里,两个人相顾无言,彼此的默契让他们陷入了一阵子短暂的沉默。
良久后,五七三方才长舒一口气,平淡问询道:“今天这些安排,都是你一人的主意?”
符敏有些慌乱,眼神不自觉外瞟,她自己当然是想不得这般周全,可也不至于要把总是很是帮衬自己的老杜给卖了,犹豫良久才又是点了点头,准备是仗着男人的喜欢,把这些事情全部给承揽下来。
显然,她心里的这些个小九九,是瞒不得吕佩的。
男人略一转眼,便是开口直接吩咐道:“杜宇佳是不能用了,这样,你把与夏嵩那有关的业务全部都交给他,把他打发走吧。”
事已至此,女人也只能委屈巴交地点了点头,却是又想到了什么,生涩开口:“可是,他毕竟跟了你这么久,会不会心有不服,反咬你一口?”
“没事,他是聪明人。
你只要把我让你交给他的业务转给他,他会懂得。”
吕佩像是累极,于桌案前仰面作了下来,把脚翘的老高,在不愿意开口。
“好的,大人。”
符敏再一次点了点头,乖巧的准备走出帐门。
“马上去把三排那两小子再叫来,有些事还我需得再问个清楚。”
五七三显然是想到什么,一下坐起,直了直身子,最后吩咐道。
时间距离胡、孟二人回营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然而面色沉重的吕佩却是始终没有安排队伍出发前往那山谷进行施救,所有人都在猜测到底是其中出了什么蹊跷,以至于一向偏爱施梁的吕驿丞这般能沉得住气。
身负求援任务的胡天野与孟凡自然更是急切,你一言我一语,极快速地把战场上的不利局面全部讲述完一遍,而后又是开口请求救援。
本来就是极为纠结的吕行首,自是在琢磨两人的话语,其实眉头更皱,难免心烦浮躁,挥了挥手,让左右把这呱噪的二人给请出了帐门。
这户人家自己也是查过的,怎么会突然和什么朝夕虫扯到了一起,那个骗小孩的故事不就是一则民间传说吗?
那户东芝搬来的两兄弟,大哥是夏嵩摆在台面的明子,平日里总是以正经商人的样子,结交各类豪商巨富作朋友,实则是一位拓宽渠道大点四方的好手。
而那老二早年是夷光府黄焱师团部的一员悍将,据说是因为贪恋女色,玷污了一位傲雪宗的博研士,犯了大罪,入了狱,夏嵩有恩与他,是一颗藏在幕后的暗子,专门是帮夏嵩处理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个年轻的粗糙汉子,平时倒也没什么爱好,无非就是喜欢做点打家劫舍的‘小本买卖’。
“打劫是人间最好的发明呢。”
曾经那句一脸陶醉的痴颠话语意犹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