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虎因陋就简地准备了五个东北菜式,一锅酱烧排骨,一锅红烧鱼顿豆腐,一锅野鸡烩山珍,一大盆时令鲜蔬蘸酱再加一个油炸花生米;看着两个女人蒸上了杂粮窝窝熬上了高粱米粥在盯着自己干活儿,一边调着手里的酱料,一边笑着问道:“海婶儿,平时家里都吃啥?”
“还能吃啥,熬菜呗!
每天能有些荤腥就不错了,像你这样还过日子不?”
海婶儿还是看不惯秦虎的乱花钱。
秦虎刚把排骨和山珍下锅炖上,就听外面来了人,李顺义喊着:“虎子,你葫芦叔和大贵叔来啦!”
秦虎出来一看,几家子人都聚在院子里,海叔抱着孩子对着虎子说道:“这是你孙叔,孙大贵,咱们几个老兵里,你孙叔最大,比俺大两岁,南口大战时炸伤了腿,好在是保住了!
这是你孙婶儿,牵着的这个小猴子是家里老二。”
说完指着院子里的那颗高大的山杏树上道:“那个大猴子在树上。”
秦虎一抬头,就在高高的树杈子上,一个半大小子灵活地在摘高处熟透了的山杏。
一边摘一边对着秦虎喊了声:“二虎哥还记得我不?我叫孙候明。”
秦虎应了一声,眯起双眼盯着树上的这个小子仔细打量,只见这小子两腿盘住旁出的枝干上下摇晃着身子,舒展左手如猿臂高吊在高枝上,右手灵巧着边摘边往口袋儿里装,真的好像一只大猴子!
李顺义那边喊着虎子,哈哈笑着道:“这是你葫芦叔,胡有年,跟你海叔同年,现在兵工厂做工。
这是你胡婶儿,这个小子是小葫芦儿。”
秦虎笑着喊声:“孙叔,孙婶儿;胡叔,胡婶儿。”
孙婶儿插话道:“俺咋觉得这别扭!
虎子,你真的想不起大家啦?”
秦虎还没答话,孙大贵叹了口气说道:“唉!
铁路上那么大的响动儿,能欢蹦乱跳地活着就不错啦!
以前的事儿想不起来就拉到,还能不是一家人了?”
“嗯,大贵哥说的对,我咋还觉得二虎比以前好像灵醒了不少!”
李顺义对着海叔说着。
“今天做啥好吃的,咋这香?”
葫芦叔抽着鼻子问了一声。
秦虎赶紧打了声招呼跑回了厨房,别把菜给顿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