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有证据?”
邢俊然被韩司恩的大义凛然气的心肝疼,他在韩司恩朗朗之声后,咬牙切齿的问了这么一句话。
韩司恩看向他道:“证据?你很快就会看到证据的,本世子敢说出口,自然会让你心服口服的。”
而府衙外的老百姓,听了韩司恩和邢俊然的对话,虽然还是有些紧张不安,但脸上却有了些精气神,看上去有生气多了。
白书站在一旁看着韩司恩,他想,韩司恩还真是个既温柔又心软的人,和他说话做事的行为极为矛盾。
如果不是心软,这人大可不必管这些心已经麻木死去的老百姓。
然后白书在心中得出结论,韩司恩是一个非常奇怪的人。
听到白书心声的韩司恩愣了下,随即面无表情的想,这白书大概是年纪小,分辨能力不强。
不但眼神不好,看事情也不准。
温柔和心软,韩司恩还真没想过自己能和这两个词扯上关系呢。
白书觉得他奇怪,他还觉得白书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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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独特的静默下,姬洛和高风把邢俊然的儿子邢云起带到了大堂中。
他们身后跟着邢俊然的妻子和母亲。
邢俊然的母亲本来也就是四十多岁的模样,看上去非常的苍老,右脸上还有很深的刀疤痕迹。
邢夫人穿着非常讲究精致,眉眼间有些精养的傲慢。
她们两个一直哭哭啼啼的,邢俊然的母亲颇有些倚老卖老,一路上喋喋不休的叫嚣着让高风和姬洛把她的乖孙子给放了。
直到在大堂上看到邢俊然现在的模样,两人相互看一眼,满脸惊慌的止住了哭。
邢云起长得白白胖胖的,和府衙外的那些营养不良的灾民形成了严重的对比。
邢云起到了大堂之上,看着他爹被人摁在地上,脸上有些惊讶,他看着韩司恩道:“你是什么人?这是做什么?”
他问这话时,神色还颇有点无辜,很是不懂世事。
韩司恩没有搭理他,看向邢俊然。
邢俊然没看韩司恩,而是看着高风和姬洛,直直的问道:“敢问几位大人,可曾在本官家搜查到了所谓的脏银?”
姬洛还好,听闻这质问的话,面色仍旧沉静。
而高风脸上就有些尴尬,他看着韩司恩硬着头皮,道:“世子,在邢大人家并未收到脏银。”
姬洛心里其实并不平静,他有点担心韩司恩。
邢俊然就住在这县衙的后头的院子里。
里面摆放的东西都非常朴素,里面甚至没有几个仆人。
他们到的时候,邢俊然的儿子邢云起正在吃肉,那模样和城外的吃粗粮饼的人是一模一样的。
他们把那点地方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就差把县衙后院给拆了,但确实没有找到所谓的脏银。
这无圣旨抄家,还没抄出东西,就是闹到皇帝那里,韩司恩也是没礼的。
不过,邢俊然的确是姬容的人,不可能手脚这么干净的。
如果慢慢细查,说不准能查出个什么,只是韩司恩一开口就是抓人,这事到了现在还真不好办了。
而一旁的高风说完这话,只觉得自己这次回京,脖子和头要分离了。
邢俊然听了这话哈哈大笑起来,他看着韩司恩道:“钦差大人,本官定要给皇上上折子,告你个狂妄自大,违抗圣意之罪。”
韩司恩瞥了他一眼,扬眉看向高风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