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急了!
让你受惊了!”
王攸的声音有些沙哑。
黛玉被他说中心事,哭的愈发厉害,甚至还咳嗽了起来,气息也跟着不稳定起来,脸色由红转白,吓得王攸当即慌了神,这才想起那日张友士的特别交代,不禁暗悔不已。
“纸岫!
纸岫!”
王攸向着窗外的院子急呼。
门外的伺候的丫鬟们在准备东西时,就都猜出紫鹃先前说的喜事和好事代表什么了,只不过大家伙都心照不宣的没有说,毕竟这事只能意会不好言传。
唯有年幼的云歌和陶砚两人懵懵懂懂,不明白为何身边的姐姐们一个接一个的开始脸红起来。
“纸岫!”
屋里传出王攸的急呼声也将所有的丫鬟吓了一跳。
“不好,出事了!”
这是紫鹃的第一反应,她全然不顾的直接往屋里冲,甚至情急的喊了一声“姑娘!”
();() “快去通知清影姐姐!”
琼玉对身边的风铃交代了一句,立即走到纸岫跟前,说道:“大爷叫你呢,快进去!”
纸岫之所以会迟疑,正是因为怕碰见那种场景,要知道作为陪嫁丫鬟的她们,是没有任何理由拒绝男主人的要求的,这是她们最好的宿命,也同时是她们的责任和义务。
“哎呀,别想那些乱七八糟了。
看紫鹃的样子,肯定是奶奶......”
琼玉着急的又提醒了一番。
“啊!”
纸岫惊呼一声后也急忙跑了进去。
“纸岫!
快来!”
刚进大门的纸岫这回听见的是紫鹃的声音,容不得思虑别的。
她径直的进了里间,看见了满脸泪水和急色的紫鹃,也瞧见了王攸愧疚不安的神情,还看见了脸色泛白,气息微弱的黛玉。
“怎么会这样?”
纸岫很想问,但是始终没敢张那个口。
她通医理,精灸术,事不宜迟,当即上前探查起来。
此时的黛玉面白发乱,目肿筋浮,喉头间听着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般。
“大爷,奶奶应是被痰噎住了,以致气息不畅。
先将奶奶身子扶起,需用力拍背,使得将那噎物吐出。”
诊断完,又看向紫鹃,道是:“取个小痰盂来备着!”
果如纸岫所言,在拍了几下将那噎结之物吐出后,黛玉的脸色也渐渐好转起来,气息也顺当了许多。
纸岫又在此期间给黛玉诊了两次脉,所幸并无其它大碍。
“大爷,奴婢有句话想对您说......”
“这里也没有外人,你直说吧!”
“请大爷多多怜惜我们姑娘,我们姑娘身子弱,禁不得大爷你......”
纸岫毕竟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话未说完,便是先羞红了脸,就连一旁听着这话的紫鹃都是瞬间侧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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