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哥儿,怎么就你一个人过来?你媳妇呢?方才我可是见她来我这的,快,去叫她过来。
她是王家长媳,责任重大,有些事可不好推脱的。”
此时的石夫人经王攸从里间搀扶至外间,靠在软榻上,身上盖了件云锦妆花缎的红底薄被,但见她微睁双目,问向王仁。
王仁忙打躬陪笑道:“回太太的话,并非是她不肯来,而是她因回屋的时候不小心崴了脚,一时疼的厉害,来不了了。”
“也是个当娘的人了,行事怎么还是毛毛躁躁的?”
石夫人不满的说了一句。
王仁撇了撇嘴,不过还是附和道:“太太教训的是,我在家的时候也是这么说她的,她直言下次会注意的。”
石夫人点了点头,便是示意王仁坐了下来,紧接着便是看向王信夫妇二人,吩咐道:“这次你二人便留在家中吧,不必跟过去了。”
王信媳妇不解,急忙张口道:“太太这是要去哪?”
王信适机拽了她一把,叱道:“太太要去哪,难道还需要向你禀报?在边上听着就是,别多嘴多舌的,整的像是自个儿当了家似的。”
王信媳妇终究没敢回嘴,静静的站在一边,耷拉着脑袋等候着。
“攸儿,你说吧。”
“是!”
王攸应声称是,然后面向王仁,王信夫妇三人,如实说道:“就在一个时辰前,宫里的一位老太妃薨了。
宫里派了人来咱们家里下了谕,凡诰命等需入朝随班,按爵守制,凡有爵之家,一年内不得筵宴音乐,庶民三月内不得婚嫁。”
话音刚落,王仁便是从椅子上站起了身,说道:“太太今儿身体欠安,本应好生将息修养要紧,岂能入朝随班,须知这国丧礼节繁杂,最是耗人精力。
若是换成平日,侄儿我断然不敢相劝,一切以国礼规制为先为重,可眼下里我王家遭逢变故,实在不应前往。
一者,攸兄弟才被圣上削官罢职,老爷又不在都中,难免有人会借机生事;二者倘若太太有个不是,恐会被有心之人说成是违礼,继而累及老爷;三者,咱们王家目下里离不得太太啊!
综此三项,侄儿恳请太太以抱病为由推拒方为妥当。”
说完,便是当场跪了下来,一脸哀求道。
();() 王信夫妇在片刻的出神后,也跟着一并跪了下来。
“倒是难为你能有如此见地,怪不得老爷时常和我说仁哥儿秉性纯良,可堪大用。
现如今看来,此话并不假!”
石夫人含笑着夸赞道,而后又正色说:“攸儿虽被削官罢职,但功名犹在,老爷虽不在都中,可都中也无人敢小觑王氏一门。
我虽有恙在身,然目下却不得不前往,哪怕荆棘在前,小人旁侧。”
“攸弟!
你难道就没有话说吗?”
王仁抬起头,旨在王攸。
“大哥,我......”
正当王攸要回话时,一声“攸大奶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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