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先当的敢死队,我多聪明啊,那帮傻子冲上去了,我就找个山旮旯一躲,等到天黑了,把衣服在石头上磨一磨,拿起枪打个眼,就回去了,团长一看我没事,说我是福将,不但把五姨太赏给了我,还让我当了汽车兵……“
提及过去的风光往事,秦永江脸上露出回味的表情,他吧嗒吧嗒嘴,“我那时是美女搂着小车开着,日子过得美气!
就是营长连长什么的,见到我都得点头哈腰!”
“那后来……”
“睡觉睡觉!”
刘卫东还想听听这货和五姨太的风流韵事,可没想到他却突然变了脸色,把被子一扯,拽了下灯绳,不到两分钟就鼾声大作。
窗外夜风呼啸,刘卫东这下也睡不着了!
女人!
唉!
女人!
都是被秦永江这老东西勾起来的!
真不是个好东西!
第二天众人早早起床,刘卫东推门走出来,一股透骨寒意扑面而来,借着熹微的晨光,他这才看清远处的丛山峻岭,近处忙碌的矿井,还有那巨大的如同小山一样的煤堆……
火车冒着滚滚白烟,嘶吼着冲入煤海,将这些黑色黄金装上车,拉往祖国各地。
“起来了……”
老唐端着一个破搪瓷盆,里面的煤炭被风吹得通红,见刘卫国走过来,和他打了声招呼。
晋西北这边天气很冷,老解放的机油都凝固了,需要烤化后才能启动。
“唐叔你放着我来吧!”
刘卫东牢记父亲的教导,要眼明手快会来事,他急忙接过盆子,放在车子下面。
熊熊燃烧的煤炭炙烤着车子底盘,老唐搓搓被冻得通红的手背,“昨晚睡得咋样?”
“挺好。”
“老秦那家伙没给你炫耀他当兵油子的事?”
刘卫东一笑。
“这个老秦,嘴上没个把门的,逮着谁都叨叨自己那点破事!”
老唐笑骂一句,“他吗的老兵油子,把旧军队那点不良习气都带到咱们车队了,以后你和他搭伙开车留意着点,别被他拐带进沟里。”
“我知道了唐叔。”
刘卫东笑了笑,把火盆挪到另一辆车下边。
太阳刚出来的时候,车队已经碾着清晨的冰霜出发了,秦永江被罢免了开车资格,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二十岁出头的刘卫东挂挡摘挡,把车子缓缓驶上正路。
回去全是下坡路,越往东走天气越暖和,把秦永江热得都冒了汗,这货抓起毛巾擦了擦,“要不人家都说塞北苦寒之地,真特娘不是人呆的!”
“秦叔,你还没说你和五姨太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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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王,这是在任何一部字典上都查不到的词,士兵创造这个称呼仅是为了表达对他们中间绝对佼佼者的敬佩和尊敬兵王,士兵中的王者,他们仅仅是士兵中的王者,也许他们永远也成不了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将军,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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