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高举起已经砍的卷刃的钢刀,袁新大吼一声:“向着鲜卑人——进攻!
二百匹战马如二百道黑色的利箭划破长空,二百名勇士血染征袍如霸王再世踏破草原,二百把已经残破的马刀带着死亡的气息奋勇向前。
小山上的徐庶看到这一幕不由悲呼道:“给我全军向下冲锋,一定要救出主公!”
仅剩的千余名战士带着一腔悲愤如猛虎般从山上冲了下来,徐庶已经准备多时的手弩一弩十箭如飞蝗般向山下射去,正在向上攀爬进攻的鲜卑人显然没有意识到这突如其来的反冲锋,顷刻之间竟然被射倒了一大片,被压到了山脚。
见此情景,魁头连忙把派去阻击袁新的士兵调了回来。
远处的草原上,六千大好儿郎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内成了冰冷的尸体,宇文烈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生的一切,宇文烈的眼睛已经变成了赤色,“啊!
扑——”
一口腥红的热血从宇文烈的嘴中喷了出来。
“领!”
几个亲兵大叫着。
“没事!”
宇文烈摆了摆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目视着前方说道,给我全军冲锋,我要生擒袁新!
“呜呜!”
远处的天际,一阵阵牛角号声传来,一群群身着黑色铠甲的骑兵踏着滚滚的尘土隆隆而来,一杆血色的大旗在半空中迎风而至。
“是辽东骑兵!”
一声大叫从宇文烈身边传来。
“领,对面足有数万铁骑,而我们的身后还有千余敌人在山上坚守,形势对我们及其不利,再这样下去非吃大亏不可,我们还是撤吧!”
旁边的部将急声说道。
宇文烈看了看四周,四千面带怯意的脸显得是那么的柔弱。
“哎!”
宇文烈长叹一声,恨恨的看了对面的袁新一眼无耐的说道:“撤退!”
小山下,正浴血奋战的魁头也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得长叹声说道:“全军撤退,离此百里外的柳城等候骞曼的援兵!”
伴随着一阵敲击金属的声音,二万余鲜卑骑兵潮水般的退了下去。
一切又都归于平静。
终于结束了,长吁了一口气后,袁新停止了自杀式冲锋,缓缓的收住了马匹前进的脚步。
“嘶——!”
一阵马匹的嘶鸣声传来,十几匹战马再也承受不住如此的负担,精疲力尽的倒在地上,口中吐着白沫挣扎了几下停止了蠕动,身体僵直起来。
远处,徐庶带着幸存的数百战士步履蹒跚的向袁新走了过来,看到对方那满是血污的脸,两个人笑了,相互扶持着走向了远方。
枊城,位于袁新新设的昌黎郡,是大漠上的咽喉要道,自从魁头从帖木儿手中攻占以来,俨然成为了一座硕大的军营,原来的县衙就成了魁头的指挥部,现在,魁头正与骞曼在县衙内焦急的磋商着。
要说魁头与骞曼原本是堂兄弟,只是为了争夺汗位而大动干戈,眼下袁新崛起,已经占据东部草原与辽东,下一个早晚会轮到他们头上,在生死存亡之即,两人又走到了一起,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家人又有什么不可以商量的呢?
“兄长,依你说来这个袁新很是难缠啊!”
“哎,不瞒兄弟,我所带的三万骑兵与三千交战,一战下来竟然折损了八千,元气大伤啊,以后就要看你的了。”
魁头无奈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