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三岁那年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父皇好像不喜欢自己。
为什么这么认为呢,因为父皇每次看到自己都一脸隐忍的样子,而且自己才三岁,父皇竟然要让自己一个人睡!
于是,桃灼宫里经常听到小太子委屈的哭声。
“母后!
父皇又凶我!”
顾长卿从书页上抬起头来,对着向自己跑过来的儿子张开手臂。
“怎么了?怎么一见你父皇就哭唧唧的?我们小包子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流眼泪呢?”
容易扑在母后怀里思量了一会儿,觉得母后说得对,当即离开顾长卿的怀抱,硬是瘪着嘴擦干了眼泪。
容离从里屋出来,面色很是不好地瞪了一眼容易,登时那孩子又忍不住掉了眼泪。
顾长卿甚是无奈地看了眼容离,可他立马换了副脸色,对她宠溺一笑。
“容离,你又欺负包子?”
容离两步并一步走过来,竟是把容易挤到一边,自己站在顾长卿面前,俯下身子对着她前额微微一吻。
“我没有,我只是在教育他。”
容易看了眼挡在自己面前高大威武的父皇,更是委屈,绕过他站到顾长卿侧面,“母后!
父皇明明是欺负我!
父皇说不许我同母后睡觉!
说要是我再同母后睡觉,就罚练马步!”
顾长卿一愣,感情这父子俩是在争这个?
看着儿子那圆滚滚的包子脸,她哪里忍得了让他流泪?自然是要训一顿容离的。
“你说你这么大人了,怎么成天跟个孩子计较?前日是计较他没自己剥虾,昨日是计较他不该来叫我陪他玩儿,今天就计较上不该让他跟我一起睡了,你怎么一天天都不能消停?还是小包子的父皇呢!”
容离见她心疼那小子而来教训自己,心里甚是不是滋味,“我没有,我只是想让他长成男子汉。”
看着他有些无辜的样子,顾长卿是又好气又好笑,这父子俩,每天都能吵上一番。
夜里,小太子依旧成了大赢家,安心地睡在顾长卿和容离中间。
已是深夜,顾长卿却隐约觉得他睡得不踏实,看了看儿子,小心翼翼地开口,“容离,要不你去侧屋睡吧,小包子在这里你总睡不好,明儿还要早朝呢。”
容离没说话,而是看了看容易,这孩子睡得死死的,两条腿四仰八叉,还打着小呼噜呢。
容离轻轻起身,竟是把他抱了起来,拿过身侧的毯子披在他身上。
顾长卿被他这么一动作竟得愣住了,傻傻地看着他往外走。
眨眼的功夫,他已经掀了帘子爬上床来。
“你把小包子放去哪里了?”
容离扑了上来,一把将她压在身下,对着那小嘴舔了又舔,“放心,有嬷嬷照料,他这么大了,再同你我睡在一起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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