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养在母妃身边的江泠星自然是耳濡目染，跟随母亲信佛。
可昭贵妃死后，江泠星砸了宫中的佛像，扯断了母妃曾不离身的佛珠。
她含着泪盯着那满地乱滚的佛珠，声音破碎又无助的一遍遍问道：“母妃，你的佛为什么不救你。”
可既然如此，江泠星又为何要来寺庙呢？
这个问题，凌霄曾问过白芷。
白芷沉默了片刻后，从璀华宫里拿出了一大把的宣纸。
上面写满密密麻麻的经文。
白芷说，因为殿下从小就跟着昭贵妃抄写经文，跟着昭贵妃上香礼佛。
就连夜间梦魇了哭着去找昭贵妃时，也是被拥在怀里，听着昭贵妃轻声念着经文入睡。
她不信，可这一切却又能让她无助的心寻到安宁。
面对凌霄的问题，江泠星没有回答，而是转移话题道：“时间不早了，你且回吧。”
凌霄也没有再多言，而是答了一声好，便抱拳行礼离开了。
站在大殿之下的江泠星视线顺着台阶往上，透过敞开的大门，她看见了佛像盘着腿坐在莲花台上，手指捏着。
寺庙的钟声响起，悠长又庄重，铛铛声响彻整个寺庙，或者响彻了整座山头。
现在的江泠星手腕处也盘着不离身的佛珠，那是最初来寺庙那天，住持送给她的。
她学着母妃的样子，每日跪在佛前，一边念着佛经一边拨动着珠子。
早晨同凌霄待了一阵后，江泠星还以为陆松没来。
可当她回到院子才发现，那厮又是轻车熟路的在石凳上坐着，见她回来还笑着打招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