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不着边际的话彻底把贺行简逗笑,他也不禁娇嗔道:“什么夫人,明明殿下才是夫人……”
“好好好,我是夫人。”
林清染自然笑着应他。
将贺行简哄好送回家后,她才安心睡下,也不知他能不能瞒过贺老夫人。
事实证明贺行简还是瞒得过的,只是过程实在艰辛,但这些林清染都不知道,因为第二日她便进了宫。
林清染本想先去向父皇请安,奈何行至承乾殿门前却现其大门紧闭,而张御医守在门口随时待命。
“张御医,你这是……”
她上前询问。
张御医守了一夜,刚撑不住想闭上双眼又突然听见林清染的声音,他吓了一大跳连忙跪地行礼,“微臣……微臣见过端阳殿下,回殿下,微臣正在为陛下侍疾。”
“父皇的病还没有好转吗?”
按理说停了药,应该逐渐好起来才对。
张御医说话时眉头深深皱起,“殿下有所不知,陛下对那丹药已形成依赖,如今昭嫔畏罪自杀连带着未出世的皇嗣一起走了,陛下悲愤交加,这才一病不起……”
“原来如此,本宫知道了。”
望着紧锁的房门,林清染心中五味杂陈,“待父皇苏醒后还请张御医替本宫向父皇转告一声,就说本宫来过了。”
“这是自然。”
张御医对着她又是一礼,“微臣恭送端阳殿下。”
林清染信步出了承乾殿,转身便直奔春嬉堂。
没了昭嫔,春嬉堂却还是原来的样子,她径直坐上主位,昭嫔身边的贴身侍女自然而然凑上来为林清染上茶。
林清染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说吧。”
而后茶盏被她重重落在桌上,“你家娘娘到底是怎么出事的……”
闻言,那侍女的手不禁抖了抖,竟撒出些许茶汤出来。
她忙拿出帕子擦拭,林清染瞥了一眼,却现那帕子上有一个似曾相识的图案,“那是什么!”
她惊呼出声,一把抢过侍女的帕子摊开,终于想起这个图案自己在哪见过。
侍女以为自己做的坏事被现,赶紧跪下磕头认错,“饶命啊端阳殿下,是奴婢财迷心窍觉得昭嫔娘娘的帕子应该值不少钱,因此才趁乱偷拿了过来……”
林清染本想细问,又听门口响起脚步声,她猛然抬头望去,只见林予珩正一步步笑着朝她们走来。
“二妹妹一大早跑来春嬉堂是想干什么呢?”
林予珩嘴边依旧挂着笑,在如今的林清染看来却有种毛骨悚然的味道。
于是她将帕子藏入怀中,强装镇定道:“父皇一病不起,所以妹妹想来春嬉堂看看有没有什么关于那丹药的方子,妹妹好拿给张御医让他医治父皇。”
“二妹妹有心了。”
林予珩点点头,“那这宫女是……”
“这宫女方才撒了茶水,对妹妹大不敬,所以妹妹才让她跪在这里好好反省一下。”
林清染煞有其事的说着,也不知道他相信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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