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发湿漉漉地垂在肩上,一张小脸被热水氲得水蜜桃似的粉红。
脖颈上那一块
红得更厉害了。
像是用手死命反复搓洗过的模样。
幕亓一挑唇暗笑。
原来她也知道自己脏。
“过来。”
幕亓一头发松垮垮束在脑后,身上只剩了一层白色底衣。
他箕开腿,大大咧咧地坐在床榻上,大手拍了拍床沿。
江书听见自己牙齿上下碰撞发出的轻响。
她是试婚丫鬟,这是她该做的。
这是她的命,她得认......
江书一步步向床榻走去。
脸上的表情,视死如归。
看得幕亓一暗乐。
他一身反骨,把江书弄到身边,除了挚友所托,也因为他好奇,在顾府内宅里与人私通的丫鬟,该是什么样的性子。
却没想到,这般胆小。
想着,幕亓一直接笑出了声,“不脱衣裳,怎么试婚?”
江书声若蚊呐,“穿着、穿着也能试。”
毕竟,白日里,她衣衫都好好穿在身上,还是被人......
幕亓一呲笑,“你倒生猛。
可那样,小爷不舒坦。”
他溜了一眼江书身上那套皱巴巴的衣裙,“脱吧。”
最后两个字,说得重了些。
江书身子一抖,强忍着不哭,萤粉的指尖伸向自己衣领。
就要解扣。
心里惦记着自己的情郎,分明就是不愿。
却也不知道反抗。
这丫鬟,真是天生做奴才的料。
幕亓一啧了一声,逗弄的兴趣淡了些。
他是老武安侯爷幕英和夫人齐氏唯一的嫡子,不上二十岁就袭了爵,又在大内当值,性子虽纨绔了些,却也勉强称得上一句年轻有为。
一家人宝贝得眼珠子似的。
谁看见了不笑脸相迎,变着法儿地把好东西奉上来?
从不知这世上还有身不由己。
一旁,江书还紧张着,连自己已经被吓哭了都没觉出来。
她一动,腮边将落不落的眼泪,
“滴答”
落在了幕亓一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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