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芳一下子站到江漾面前,把她挡在身后:
“你们要不要听听你们在说什么?江漾那么瘦弱的一个闺女,能是你们两个大人的对手?
你们在小闺女面前摸胸掏蛋不知道害臊就罢了,怎么好意思推到江漾身上?你们是真当我们是傻子啊!”
她心思百转千回,脑子里浮现出一个非常炸裂的想法。
都在传胡丽是给杨明戴了绿帽,杨明才跟她离婚。
她怎么觉得胡丽的奸、夫就是乔玉奎呢?
胡丽在江漾亲妈跟随娘家出事后,恨不能天天往这边跑,美其名曰来看女儿青青,其实是来跟乔玉奎沟通感情吧?
不对,不叫沟通,叫“通沟”
才是。
如果这事是真的,也不知道乔玉奎给胡丽通了多少次沟。
乔玉奎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已经顾不上小老二的疼痛,咬着牙道:
“诸位,我们要么一起在厂里共事,要么一起在家属院住了那么多年,难道你们还不信我?”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不说信,也不说不信。
说实话,他们是真不信他的话啊。
可他是副厂长,他们为了工作不好得罪。
张春芳就没那么多顾虑,她男人在机械厂地位不低,她自个在别的单位工作,不需要看乔玉奎的脸色。
“乔副厂长,你听听你和胡丽刚才说的像人话吗?你闺女细胳膊细腿的,能是你们对手?”
江漾从她身后探出脑袋:“爸,虽然我们已经断绝关系,但你也不能什么锅都让我背啊。”
“什么?”
张春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乔副厂长你是疯了吗?江漾回来才一个月,好不容易有个家,你居然跟她断绝关系!”
其他邻居也忍不住小声逼逼,骂乔玉奎狠心。
江漾扯了扯张春芳的衣角,小脸上满是泪水:
“春芳婶子,是我主动要断绝关系的。
这个家从来没养过我,刚回来又送我去下乡,我以后未必还能回来。
所以,我就跟爸爸他们签了断亲书,希望能堵住大家的嘴,别以后我真的在乡下出事,大家骂他们丧良心。
我不是乔家的闺女了,就没人能怪他们了。”
大家怎么都想不到江漾会说出这么一番话,看向她的目光更怜惜了。
一时间,邻居们纷纷恶狠狠地瞪向乔玉奎。
乔玉奎有苦难言,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偏偏胡丽不信邪,扫了众人一眼:“她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你们没有脑子的吗?
这小贱人凶恶得很,居然打我这个做表姑的,还连她爸都敢打。
你们帮这么凶残的一个贱蹄子,小心有报应!
你们也不想想,我和她爸是什么关系,能做出当着她的面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她倒是说的畅快,乔玉奎气得都要吐血了。
他堂堂机械厂副厂长,是个要脸的人啊。
他和胡丽有一腿,这是能反复提的东西吗?
张春芳冷哼一声:“胡丽,你就别给江漾泼脏水了。
不如,你先来说说杨明为何要跟你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