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良递上整理好的文案,“你对我比对她们体谅多了。”
远钧抿着嘴角似笑非笑,“你也知道我对你不错是吧?知道为什么吗?”
冕良老老实实回答,“因为我够元老。”
“错,”
远钧舒适地靠在椅子里,“错,不是因为这个。”
冕良挠头,“难道是因为你喜欢吃我妈煮的面吗?”
远钧大笑,“还是错。
对你好一点是因为你是个帅哥。
我对帅哥一向宽容。”
冕良沉默,对远钧礼貌欠欠身,走出她的办公室。
可恶,被她耍。
虽然在冕良眼里,远钧这公司开得象办家家酒,总好像做不长的样子,但骆老板的“英明神武”
却深入人心。
远钧第二次再修理坏掉的影印机时,冕良私下里听同事背后议论远钧,“老总什么都会做,她的人生里大概不需要男人了吧?”
远钧恰恰听到,在众人身后帅帅一笑,长眉淡挑,“怎么不需要?男人可以给我暖被窝。”
一时间得意大发,帅过分了,满手炭粉沾在她那件精致的白衬衣上,冕良同事惊呼,“啊,老总,你的dior。”
远钧不介意,“没关系,干洗店应该能帮我解决的。”
“万一洗不掉怎么办?”
大概太崇拜dior这个品牌,冕良这位同事一副替老总可惜得要心疼死的样子。
远钧冷森森,“洗不掉也得先干活啊,难道要去跳海吗?”
于是,众人立时作鸟兽散。
远钧暗暗咬牙嘀咕,“一个个笨死了,当老子薪水白付的啊。”
冕良背转过身偷乐。
“清河文化”
的员工事后这样形容远钧,“长了獠牙的是不是?说话总带刺。”
冕良觉得,如果远钧真的是长了獠牙,那她还算是个可爱的恶魔。
翌日,远钧上班,照例白衣白裤。
冕良好奇,“白衬衣上的炭粉这么容易洗掉?”
远钧说,“不是,同款衬衫我有一打。”
真变态,同样衣服买一打?
在这个春天,恶魔一直那个打扮,米白长裤搭同色白衬衫,天气冷的时候就加件黑外套。
她每天早上洗澡了再出门,用味道极清淡的香水,佩男式钱包。
很少见女生穿着那么单调的,冕良记得安琪对穿衣打扮的品味很独到,她是会将自己的衣物饰物永远搭配到让人眼前一亮,再也不能将她忽视,漂亮得让人挪不开视线的女生。
她那么美丽,却又那么寂寞,寂寞到要用任性嚣张来掩饰脆弱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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