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沉音说:“你在信中百般呼我,不就是为了让我来。”
应长安努努嘴,“我呼过吗?忘了!
我看咱哥俩还是喝酒去吧,一醉解千愁!”
沐沉音扫了眼应长安,随口说道:“刚才在宴会上,我发现有两人印堂发黑,眼袋臃肿,嘴角泛青。
我询问了宫女,得知那两人是燕国的柳国公夫妇。
一看他们的神情状态,就知道是你的手笔。”
应长安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是,我给他们下了点毒。”
“让人睡不着觉的毒?”
“差不多是。”
沐沉音道:“看来你恨极了他们。”
应长安将嘴里的红梅吐出,样子痞里痞气,动作却干净利落,他道:“不提这糟心事了,难得我们师兄弟在异乡遇上,找个酒楼喝酒去啊?何必在这破地方吹冷风?咝……阿嚏!
真他娘的冷!”
他勾上沐沉音的肩膀,笑道:“走走走!
带你去软红阁,我现在就住那儿的,可好了!
有美人看有美酒喝!
沐师兄,我带你去尝尝这帝京有名的‘纸醉金迷’!
保准一杯下了肚子,那些狗屁倒灶的事统统忘干净!”
沐沉音被他带着只得走去,哭笑不得的说:“长安,你这是还没喝酒就先醉了。”
“醉?才怪!
哥可是千杯不醉!
不服咱比试比试?”
“真拿你没办法。”
月朗星稀。
街道上,冀府的马车还在保持比平均车速慢不少的速度,往自家府邸行走。
两边的人家多半已经熄灯入睡了,但残留在街上的一层层的爆花,说明了这里在一两个时辰前热闹非常。
马车里,冀临霄还是不说话,沉着一张脸一动不动坐在那里,也不看夏舞雩。
沉闷的车厢里只有他粗重的喘息听来最是明显。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夏舞雩这般想。
她掀开窗帘,看了眼外面平坦的街道,心念一动,扬起车帘就跳了出去。
“艳艳!”
冀临霄如挨了一道霹雳,惊吓的感觉顿时压制了心里的其他所有情绪。
他忙喊停车,冲了出去。
夏舞雩觉得自己还真敢行事,虽然马车走得不快,但贸然跳出去也容易摔到。
她在跳车时就把这段时间练的武功全发挥出来了,没想到真的起了效果,她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月色把车夫惊慌的脸照得煞白。
冀临霄第一时间就冲出马车,大步到她面前,朝她嗤道:“你胡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