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皇城东南角有一座高大的酒楼名叫潘楼,站在顶楼几乎可以看到皇城中的景色,而在潘楼以东不远,就是东京城著名的东十字大街,这里每日五更点灯,交易各种商品,比如衣物、图画、花环、领抹之类的,天亮之前就会散去,所以又称为鬼市,而在白天时,东十字大街两侧的茶楼酒肆也十分的热闹,每日的行人旅客来往不继,只是这几天连下暴雨,才使得东十字大街冷清了许多。
东十字大街最有名的董氏茶楼门前,一个身穿蓝衣的少年一脸焦急的站在那里,时不时的探头向街道两侧张望,可惜今天的雨水实在太大了,根本看不清远处的情景,而且他虽然站在门里,但飞溅的雨水却还是把他的衣服打湿,但这个少年却好像丝毫不觉。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雨中传来一阵马蹄和车轮的响声,紧接着一头劣马拉着马车从雨幕中冲出来,当看到这辆熟悉的马车时,董氏茶楼门前的少年脸上也终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同时撑起伞迎了上去。
“子瞻兄、子由兄,你们兄弟二人可是来晚了,晋卿兄和我可是等了你们好长时间了。”
蓝衣少年笑着来到马车前道。
只见这马车门被打开,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书生从马车上跳下来,为首一人看起来二十七八岁,身材瘦长五官端正,整个人看起来神采飞扬,自有一股豪迈之色。
而他身后的那个年轻人看上去比他要小两岁,容貌也有几分相似,只是这个年轻人气质沉静内敛,一看就知道是个腹有诗书的年轻才子。
为首的豪迈青年看到蓝衣少年也是大笑道:“伯时兄,这可不能怪我们兄弟,今天的雨这么大,道路实在难行,若非是你极力相邀的话,我可不愿意出门,还是呆在书房里看上两卷书,练上几笔字来的舒服。”
“伯时兄不会又有什么大作,想要请我们兄弟欣赏吧?”
那个气质沉静的年轻人也开口笑道,“只是这次不知是诗词还是画作,若是诗词的话,恐怕伯时兄你可比不过我大哥。”
“哈哈,子瞻兄大才,小弟甘败下风,不过今天可不是欣赏我的诗词,也不是欣赏我的画作,而是一件宝物,此物乃是小弟生平仅见,若是二位苏兄不来的话,日后肯定会后悔莫及!”
蓝衣少年与这两兄弟是至交好友,彼此之间也经常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而且他对于那位子瞻兄的诗词之才,也的确是自叹不如。
蓝衣少年称这两兄弟为苏兄,分别又称他们为子瞻兄和子由兄,整个北宋历史上以子瞻和子由为字的苏氏兄弟,自然就是大名鼎鼎的苏轼和苏辙两兄弟,他们兄弟二人与他们的父亲苏洵在嘉祐二年一起中了进士,一时间名动京城,苏门三父子也终于走上了历史舞台。
苏洵年纪大了,而且身体不好,所以一直呆在京城中养病,苏轼则在京城的登闻鼓院任职,而苏辙则暂时没有出仕,父子三人都呆在京城之中,苏轼与苏辙两兄弟平时与一帮好友游玩饮宴,所作的诗词文章一经流出,立刻会被士林中的诗书人争相传阅,可以说他们兄弟已经成为年轻士子的首领人物。
本来这几天连降大雨,苏轼与苏辙都在家中闭门读书,但没想到今天接到好友李公麟的邀请,这才冒雨来到董氏茶楼。
李公麟也就是那个蓝衣少年,今年才十五岁,此人出身舒州名门大族,不但家中富豪,而且本人也极有才华,特别是他的画,已经初见灵气,虽然现在比之王诜还差一些,但那也是因为他太过年轻的缘故,而且在本来的历史上,李公麟号称北宋第一画家,甚至有人称他的画还在吴道子之上。
李公麟年纪轻轻就离家来到京城,一边读书一边与同辈的读书人交往,以他的才气,很快就与苏轼兄弟、王诜等人成为至少好友,今天他得到一件宝物,所以才急不可耐的把苏氏兄弟和王诜都请了过来,其中王诜早就到了,就等着苏轼他们两兄弟了。
当下李公麟与苏轼、苏辙一起进到董氏茶楼,来到二楼的一个雅间之内,只见一个与苏轼年纪相仿的年轻男子坐在那里,身穿一件淡青色长袍,面如冠玉英俊无比,嘴角挂着一抹淡笑,看上去**倜傥之极,这个男子正是赵颜最痛恨的人,也就是娶了宝安公主的王诜。
“子瞻、子由,你们兄弟可是迟了小半个时辰,茶楼无酒,否则定要罚你们三杯!”
王诜看到苏轼兄弟进来,立刻也是站起身大笑着开口道,虽然他出身名门,而且又做了驸马,现在更是身居左卫将军之职,但王诜在与别人交往时,却丝毫没有任何架子,哪怕是在街上遇到一个乞丐和他说话,他也会面带和煦的微笑,这也让他赢得了不少人的尊敬,甚至在读书人之中,也有不少人对王诜大加推崇。
“晋卿兄见谅,非是我们不愿早来,实在是这雨下的太大了,有些地方道路不通,我们也是绕了个圈子才来到这里。”
苏轼笑着向王诜拱了拱手道,对于王诜的才华,他也是十分敬佩,特别是王诜的画,更让他自叹不如。
接下来王诜又与苏辙打了个招呼,这才笑呵呵的转头对李公麟道:“伯时,你今天让我与子瞻、子由冒着这么大的雨赶到这里,说是有什么宝物要让我们一观,刚才我想看还不行,现在子瞻和子由都来了,可以让我们看一看是什么宝物了吧?”
“能让伯时称为宝物的东西,肯定不是凡物,快点拿出来让我们一观!”
苏轼一听也大感兴趣的道,旁边的苏辙也同样露出好奇之色。
“嘿嘿,三位兄长莫急,在观看宝物之前,小弟有一事想问,不知各位兄长这两天可听说一件奇闻?”
李公麟在四人中年纪最小,依然是一副跳脱的性子,说话也喜欢卖关子,经常让人是又气又恼。
“奇闻?开封城里这两天的奇闻多了,比如颍王殿下生病,众御医束手无策,最后却被恶名远播的广阳郡王给治好了,伯时你说的不会是这件奇闻吧?”
苏轼说到最后时,自己也是大笑起来,对于赵颜治好赵顼这件事,他和大部分的读书人一样,都认为只是个笑话。
“哈哈哈~,当然不是这件事。”
李公麟也是大笑道,他也根本不相信赵颜懂医术,不过紧接着他又想到了什么,当下开口说笑道,“不过广阳郡王娶了曹老神仙的孙女,曹老神仙医术惊人,据说郡王妃也跟着曹老神仙学习过医术,说不定郡王殿下从王妃那里学了些神仙医术,真的把颍王殿下给治好了。”
李公麟损人的话可谓是十分恶毒,在大宋这个年代,男尊女卑一直是所有人的共识,他说赵颜跟着曹颖学习医术,其实是在讽刺赵颜以女子为师,这对一个男人来说,简直比让他穿上女人衣服还要难堪,所以这也惹得苏轼三人的一阵大笑,其中王诜更是笑的十分畅快,同时他也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那里有一个不明显的小疤,这是上次赵颜到他府上胡闹时,给他留下一个“礼物”
。
嘲笑了赵颜几句,然后李公麟这才拿出一个盒子道:“三位兄长,我要说的奇闻是前两天突然出现在市面的几张画,这些画不知是何人所作,有人物有动物也有景物,看起来像是白描,但却又与白描截然不同,因为这些画上的作品就像是从画纸上凸出来,而且画作逼真之极,就好像随时会从画纸上走出来一般……”
“我也听说了!”
李公麟的话还没有说完,同样擅长绘画的王诜也一脸严肃的道,“这些与白描截然不同的画作共有九幅,其中有两幅雨景,三幅画的是一只幼犬,剩下的四幅则都是画的都是同一个女子。”
听到李公麟和王诜的话,苏轼与苏辙也想到自己听说的一件事,当下只见年轻一些的苏辙抢先开口道:“伯时,你说的可是最先在墨香斋出现的那九幅绝世画作,然后被一些爱画之人争先抢购,结果每幅画都卖出了百贯以上的天价,据说见过的人都说,那些画作逼真精美之极,得到这些画作的人都将其当作珍宝,轻易不肯示人,听说连欧阳相公都想重金求一幅画,可惜却无人肯出售!”
欧阳相公就是欧阳修,现任参政知事一职,也算是大宋的宰相之一,对于这些可以进入政事堂议事的重要大臣,宋人都以相公称之,而且这时的女子是不能用相公称呼自己的丈夫,直到后世时,相公才成为丈夫的代称。
“不错,就是那九幅画,小弟也是爱画之人,可恨当时并不在墨香斋,结果无缘购得一幅,不过小弟并不甘心,经过多方打听之后,终于用重金购得两幅,而且还打听到一个关于这些画作的消息!”
李公麟说着重重一拍盒子,脸上也满是兴奋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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