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北海剑宗上上下下一千多口人,除开五名女性,其他全是实打实的大老爷们,锻起剑来不是风霜就是雨雪,再厉害一点的还会劈几道雷电,万万不该有这种一看就像绝世美女才配拥有的异象。
作为大师兄,白心离自然不能在此刻袖手旁观,而阿恬也怀揣着看热闹的小心思跟了出去。
二人一出门,就看到整座院舍都被甜蜜蜜的氛围所包裹,不少人也跟他们一样跑出来东张西望,都想知道这到底是哪位爷搞出来的“大阵仗”
。
“大师兄!”
穆易老远就对着白心离招手,只见他身上背着一个奇奇怪怪的包袱,正以颇为扭曲的姿势往院舍上层爬,直到他走近了,阿恬才看清那并不是什么包袱,而是死死扒着他不放的赵括。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穆易好不容易爬到白心离和阿恬的身边,正准备张口说话的时候,赵括突然暴起,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连珠炮似的大喊:“大师兄!
是宋之程宋师弟!
他在一层最边上的房间!”
说完他还“嘿嘿”
一笑,颇有报了当初被穆易抢话之仇的意思。
宋、宋之程?
阿恬愣住了,感觉脑子都有点不够用。
北海剑宗有几个宋之程?
北海剑宗当然只有一个宋之程,在跟着白心离走到了熟悉的房门前,她终于放弃了垂死挣扎,认命的说服自己接受宋师兄内心其实住着一个小姑娘的事实。
老实说,从他会相信仙门发媳妇这件事来看,说不定他粗鲁的举止下正是一颗敏感又脆弱的心灵呢。
少女感到有些烦躁,耳畔响起的隆隆声也越来越大了。
与上次白恬锻剑时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不同,哪怕地点就在一层,也几乎没有人接近宋之程的房门,在场的弟子全部都退在几米开外,还摆出了一副随时准备逃跑的架势。
阿恬在白心离打开宋之程房门时知道了他们如临大敌的原因。
她用袖子猛的捂住了口鼻,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可就算这样也觉得屋内的酱臭味直冲脑顶,依稀是宋之程的招牌脚臭。
就算宋之程内心是个小姑娘,那也一定是个爱抠脚的小姑娘。
宋之程内心当然不会住了一个小姑娘,但他确实对抠脚抱有非比寻常的热爱,起码白心离进入房间后,看到的就是他一脸深沉的盘腿坐在床铺上……抠着脚。
有那么一霎那,白心离想退位让贤。
“老子当山贼的时候曾听说,”
坐在床上的宋之程用回了久违的自称,显然内心并不像外表那样平静,“凡是大人物……总会有那么一两处与旁人不同。”
他抠了抠脚,声音压抑,随后用哭腔嘶吼道:
“但这特么的也太不同了吧!”
白心离的目光在室内游弋,他在找宋之程的剑。
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因为目之所及,他并没有看到任何能跟“剑”
挂钩的东西。
有点麻烦。
他这么想着,一步上前将宋之程倒提了起来,在后者的吱哇乱叫中伸出脚一勾旁边的竹凳,轻松的让凳子反扣过来,露出了锋利的凳腿朝上,然后他拉住宋之程的腰带一抽,竟直接让这样一名分量不轻的男子以头朝下的姿态在空中旋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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