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暄夸张的说道,故意凑过去把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拖着长腔回答道,“还能干嘛……跟我一样来会情人呀。”
“呵。”
阿恬冷笑一声。
徐世暄冲她撇了撇嘴,撤回胳膊抖了抖身体,显然也被自己刚才的发言恶心的不轻。
“我可没撒谎,老皇帝确实是来会情人的,”
他摸了摸鼻子,“这事还是要从一个多月前说起,也就是鲲鹏大闹北海的时候,老皇帝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一个方士接到了身边。”
“他干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无非是想寻点新鲜顺便再制衡一下我们,这方士无门无派,一看就是不知道打哪来混饭吃的散修,对我师父也万分敬重,我们便也没当回事。”
“怎么?现在被人家架空了?”
穆易挪揄了一句。
“架空?你当我们是谁?”
徐世暄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在这庐临州,还没有谁能架空我们,况且这方士并不干预朝政,仅仅只在后宫这方寸之地舒展本事,与我们倒也相处融洽,可以说是少有的明白人了,起码比那群秃驴强。”
穆易立即就不服了,“说的那么好听,还不就是个卖春药的!”
此言一出,不少男弟子立即哄笑起来,男人在后宫的那点子事可不就是在床榻的方寸之间嘛!
“哈,所以才说你们是土包子,”
徐世暄故作神秘的摇了摇手指,“人家不仅管裤裆里那点事,还负责开导老皇帝的情感困苦。”
“情感困惑?”
还是纯情少年的赵括听懵了。
“估计是年纪大了的通病,近些日子,那皇帝老儿突然想起了自己已经被驱逐多年的旧爱,日日夜夜梦见旧时缠绵,那叫一个食不下咽啊,去找方士解梦,那人也很会投其所好,只是一味推脱,说是见到真人才能算准,其实啊,大家心里都门清,就是给皇帝老儿一个吃回头草的机会。”
“这不,他立即就派了心腹太监去接人了,”
他抬起手指向门口,“现在只怕是在巴巴的盼着呢。”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郭槐拍了拍肚皮问道。
“我知道你们修道之人讲究斩断尘缘,不愿意过多掺合这些杂事,等到皇帝老儿等到了人,这里的关卡都撤掉了,我自然能领你们进去,”
徐世暄晃悠着二郎腿四处张望,突然惊喜的叫到,“嘿,说曹操,曹操就到,你们瞧,那妃子来了。”
阿恬掀起帘布,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就见到一辆眼熟的马车,正缓缓驶了过来。
马车的轮子吱嘎吱嘎响,最终稳稳的停在了城门口,还是黑衣男子最先下了车,殷勤的搀扶着妇人走了下来,领头的近卫连忙上去迎接,将妇人恭敬的迎上了城楼,当然,也没有忘掉那座大的出奇的铜镜。
目送妇人袅娜的背影消失在城楼中,徐世暄跳下了车辕,背着手踱步到了关卡处,也不知道他和卫兵说了些什么,卫兵很快就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赶快通过。
“发什么呆呢,快走快走,”
徐世暄小跑回来,“我带你们去见师父。”
有了国师的徒弟打包票,伪装的商队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入开元国的皇城,阿恬回头张望着越来越远的城门,很快又被繁华的街道吸引了注意力。
与此同时,城楼上,蒙着面纱的妇人在统领的引导下进入了皇帝所在的房间。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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