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则已,出手便是梭哈,就看你敢不敢跟。
程处弼见李象拔刀,眼角直抽抽,而跟着出车厢的徐齐聃,更是吓得一张小脸毫无血色,长达一米的刀刃,折射而出的光芒,精准落在徐齐聃的脑门。
原本在李欣车驾旁跟程处弼对骂的一干勋贵子弟,比如房玄龄的少子房遗义、柴令武的儿子柴通、刘洎长孙刘敦行、韦挺少子韦几等,见到李象竟然拔了刀,都是瞳孔猛缩、又惊又讶,纷纷往后退。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素来性弱的李象,今天竟然上来就这么刚!
周遭簇拥而来的人群,在见到东宫长公子拔刀之后,凑热闹的心思瞬间达到了高潮,目光都是齐齐落在了魏王长公子李欣的马车。
站在吃瓜水友的角度,这帮人自然是希望魏王长公子也出车拔刀,跟东宫长公子来一场当街对砍,如此必定能够名垂青史,流传千古,成就大唐一桩史书美谈。
不过。
也就几秒钟的时间。
从李欣马车中传出男孩育时期的鸭公嗓音:“让!”
听得出来,李欣后槽牙都咬碎了。
霎时。
“切——!”
吃瓜群众都是一脸失望的摆手转身,议论纷纷,大致就是两个话题:东宫长公子李象着实威武,以及魏王府长公子李欣实在太怂了。
这件看起来并不算多大的小事,接下来将会以近乎疯狂的度,在长安城疯传。
“驾车。”
李象面无表情的将手中千牛刀扔回给程处弼,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随即便是进了车厢,徐齐聃亦是连忙跟了进去,只留下一脸懵逼的程处弼。
待反应过来后,程处弼朝着车夫一声呵斥:“你还愣着作甚,没听见长公子的话吗?”
“驾车!”
车夫一顿,连连是挥动马鞭。
而在车厢内。
“长公子,刚才若是那李欣果真出来,长公子当如何是好?难不成你们两个天孙,就这般当街对砍?”
徐齐聃凝声说着。
“放心,只要他还有点脑子,便不敢出来。”
李象之所以提刀出车,并不是冲动,而是经过短暂的深思熟虑。
“这…?”
徐齐聃显然没听懂。
“于公,我是东宫长子,他是魏王府庶子,东宫的位份自是高于魏王府。”
“于私,我比他大几个月,是他的堂兄。”
“不管于公还是于私,他都得给我让。”
“在我已经连续让道,被逼拔刀亮明态度的情况下,理在我这一方,他如果依旧与我争锋相对,那事情必定会闹大,届时事情闹得越大,对魏王府越不利,只会给魏王落一个教子无方的名声。”
李象淡淡道,瞄了眼徐齐聃。
他之所以费口舌解释,是觉得徐齐聃是个能塑造的有才之人,未来可以适当培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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