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姓秦,在家中排行第八,因为是女孩所以没有取大名,所以就叫做秦老八。
在改革开放初期的时候,秦奶奶因为下岗了,不得已下海经商。
后来生意越做越大,大家也就渐渐地不叫她秦老八,而是叫她秦老板。
秦奶奶平时是自己住在另外一栋房子里,最近她大儿子出国了,怕这儿媳妇怀着孕在家没人照顾,所以就搬了过来。
她儿媳妇姓米,我一般都喊她小米姐。
小米姐为人善良,听说我们的遭遇之后,特别热情地让我们住下。
平时闲来无事,我也会扶着她到附近的公园走走,两个女人聊聊一些八卦,生活过得也算是快乐舒心。
我们住进秦奶奶家三个月后的某天,小米姐出现了临盆的症状。
当时她一个人晕在了卧室里,我发现后立即送去了医院。
医生说只要送晚十分钟,就有可能会一尸两命。
好在我送得及时,而且出门前我特地给了一颗固心丸给小米姐,她这才化险为夷,生了个大胖小子。
从那日起,我们两家人的情感就更为融洽了。
加上白千赤和游游隐藏的很好,秦家人并没有发现我们一家子的异状。
生活好似又重新归于平静,仿佛古井中的水一般不起任何的波澜。
某日,我陪着小米姐带着孩子去了医院做检查回来,排了一天的队,这身子骨就像是散了架似得,疼得厉害,早早便睡了。
深夜十分,我突然听到房门外有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睡得昏昏沉沉的我只觉得心烦,这大半夜的到底是谁在扰人清梦。
但又想着如今我们是住在别人家中,万一是小米姐出了什么急事需要我帮忙呢?
无奈之下,我只能披上一件外套打开了房门。
可站在门外的并不是小米姐,而是她的大儿子浩浩。
“这么晚了浩浩怎么还不睡呢?敲阿姨的房门是有什么事情找阿姨吗?”
我温柔地问道。
浩浩好似听不到我说什么似得,双眼无神地盯着正前方,身子也直挺挺地板着。
他的脸色也不如早上见到的那般红润,在白炽灯的映衬下显得异常地惨白,渗得发慌。
这时,走廊的灯闪了一下。
我清楚地看到浩浩眼睛里隐隐渗出一抹暗紫色的光芒。
心“咯噔”
了一下。
不好的预感像是藤蔓一般快速盘踞我的脑海。
“千赤!”
我猛地转身就跑向床边叫醒白千赤。
或许是我刚刚的叫声太过洪亮,就连隔壁房间的小米姐也被吵醒了,睡意朦胧地走出房门。
她看见浩浩后,先是一愣,又温柔地说:“大宝贝,你怎么不睡觉呢?这么晚了,乖,我们回去睡觉好吗?”
可浩浩根本不为所动,目光依旧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总觉得这眼神在哪里见过,但愣是想不起来,那种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梗在心头,好似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难受得发慌。
小米姐见状,心里更疑惑了,拉着浩浩的手略带愠色地说:“浩浩,这么晚了打扰别人是不礼貌的行为,快跟妈妈回家去。”
没想到浩浩竟然一把甩开了小米姐的手,目光狠厉地瞪着她,一字一顿地开口道:“我不是你的儿子,你要是再多说一个字,我保证你的儿子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我吃惊地看着浩浩。
这声音是莫伊痕!
白千赤瞬间从床上移到我身边,又一把将小米姐拉入了房间,低声道:“小米你不要出去,他很危险。”